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躺了一会儿,缳萝就起身,打了水伺候着齐弈梳洗了。雇的马车也来了,护卫帮着把东西搬上车,中尉衙门还来了两个卫尉送他们出了城。
一出了城,齐弈、缳萝同时长舒了口气,刚刚有人,齐弈一直撑着坐着,现在就枕在缳萝腿上侧躺着,笑着道:“终于离开这个破地方了!这还多亏了我的小娘子。”
缳萝放平腿让他躺的舒服点,道:“哥哥你睡会儿吧。”
“嗯。”齐弈很舒服稻口气,闭上眼睛。他也挺累的,背上受了伤还一直撑着,现在躺下来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缳萝听见他绵长的呼吸,于是轻轻揭开他的衣裳,看了看背上的伤,好在不流血了,也叹口气。轻轻抚摸着齐弈的鬓角,温柔的看着他。实在雄,就轻轻地不断地吻着他的脖颈处。
他们早上走的很早,就是想赶在天黑前回到临潼关。不过因为齐弈的伤,缳萝怕颠着,车跑的快一点就探出头去叫车夫慢点。这样耽误了些时候,到了临潼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半天了。
到了城门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半天了。还是齐弈亲自出去叫门,守门的一看是郡尉回来了,这才急急忙忙开了门。
马车到家的时候,真的已经半夜了。缳萝跳下车,跑去拍门,门里的问清楚了,知道是三爷和三夫人回来了,急忙开了门。
缳萝扶着齐弈进院子,吩咐道:“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放到屋里,车夫给了钱打发了。”
“是。”
冰儿闻讯过来,急忙领着几个丫鬟搬东西,缳萝扶着齐弈到了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家里已经全都知道了。
就看见各院子的灯光次第亮起,夜羽第一个过来,看见齐弈脸色苍白,立刻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缳萝扶着齐弈坐下,就出去吩咐丫鬟准备吃的,把自己家的大夫找来,还叮咛不要惊动了老夫人。
齐弈在屋里跟夜羽大概说了说情况,正说得时候,丁辰夫妻和范玫都过来了。一会儿,锁儿也过来了,道:“老夫人醒了,也起来了,叫我过来看看。”
既然惊动了母亲,就得过去了。齐弈和缳萝就来到母亲的屋子,坐着说了说情况,当然将缳萝大闹中尉衙门和齐弈挨鞭挞的事都隐瞒了。齐母听着没什么事,也就放了心。
坐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才回来,此时大夫已经来了,正等着呢,看了齐弈的伤势,开了些药,安慰众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养养就行,出去了。
众人听没什么事,就放了心,看见他们俩人也累得不行了,于是出来叫他们赶紧休息。缳萝早就看着齐弈强撑着,雄的不得了,现在众人一走,急忙就利索的将塌铺上,收拾的软软呼呼的,扶着齐弈睡下。
齐弈没有看到鸢儿,也睡不踏实。缳萝出来到外间,叫来娘问了问女儿的情况,嘱咐等睡醒了就抱过来,齐弈在里面听了,才放下了心。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已经天亮了。为了叫齐弈睡得舒服些,缳萝还找了深青色的帘子挂在窗户上,将阳光严严实实的遮挡了,终于忙完了,齐弈已经睡着了,于是缳萝也睡下了。
睡在自己的家里,躺在自己的塌上,果然很安心。齐弈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一眼都没有睁开过,缳萝倒是醒了好几回,悄悄起身给他看伤,擦药。然后又陪着睡,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才睡醒了。齐弈这才觉着精神焕发,连背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缳萝命人烧了水,在外间备上了浴桶,齐弈不能洗,缳萝就端了盆进来给他擦擦身子。然后自己才洗了。
这时,各院子的丫鬟陆陆续续过来问醒了没?知道醒了就急忙回去回禀。两人收拾穿戴整齐了,缳萝扶着齐弈过来前面的大堂屋吃早饭。
见了众人,少不得又是一番问话,不过当着母亲的面也不敢问多了。夜羽、丁辰看见齐弈精神了,也算是放了心。
明亮的屋子里,齐弈舒服的半躺在塌上,他的女儿齐苼鸢正千辛万苦的想要爬到他的胸膛上,齐弈看着小家伙爬一会滚下去,起来爬一会,又滚下去。乐不可支的笑着。
缳萝进来看见了,埋怨道:“父女俩没一刻安宁!你不好好趴着,起来干嘛?靠着背不疼呀?”
齐弈笑道:“不疼,基本上已经结痂了鸢儿真是太好玩了,小模样长的真乖!”
缳萝坐在塌边,手里端着一碗汤递过去:“把这个喝了吧。”
齐弈立刻皱眉头:“这又是什么?”
“猪皮炖豆腐!”
“为什么又喝这个汤?”
“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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