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要你干的,不需要你了,我自然会叫你走!”
齐摭她这样讲无法只得出来,夜羽在门口等着,急忙就过来问:“这么快?怎么说?”
齐弈摇摇头:“真是不懂了,意思是不追究,还说现在缺人,我还不能走,等不需要的时候再叫我走!”
夜羽听了想想道:“这是还不想跟你撕破脸是不是还没死心呢?”
齐弈急忙摇头:“不会不会,都这样说明白了,还绝不可能,也许是真的缺人”
夜羽就笑道:“这个陈星,本来当她的大小姐,呆在闺房里多好,别人还觉得她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现在弄得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
两人摇着头走了。
陈星现在何尝不是像夜羽这样想!本来自己还自认为脱俗超然,在临潼关和咸阳也是官家小姐中拔尖的人物,可是现在成了什么了?上赶着找一个下人,人家居然还不愿意!涎着脸出来当家,成天柴米油盐、半两几钱的计较。跟着一帮子泼皮婆子争斗,什么恬静矜持都丢了,还出趟远门,闹的无人不知的
留下齐弈也是给自己留点面子。现在就将齐弈赶走,更显得自己对这事上心,为这事生气掩耳盗铃罢了,现在全府谁不知道自己闹了大笑话?只怕是现在咸阳的一家子也知道了!
陈星又气又羞,直接就躺下起不来了。
齐弈回到家,跟缳萝说了辞差没辞成的事,缳萝听了也作声不得。也想是不是陈星还没死心哪?
齐弈却没工夫研究陈星到底是怎么想的,将胡君杉叫进屋子,郑重其事的问他:“君杉,那个案子琢磨出什么没有?”
胡君杉坐到他的对面,也是一副很稳重的样子:“哥哥,这里面有几处疑点,我已经找出来了。其一,大夫失踪,大夫是范府常年用的熟人,就算是被人买通了毒害范叔,事后跑了,但是这里是他的老家,妻儿均在这里,十几年都不惦念,不想着回来看看?据我所知,一般的犯人案子过了十年、八年没有查出来,犯人就会觉着没事,心存侥幸回家的。其二,鹤顶红这样的毒药,就是一般的妇人也能随便弄到手,陈晖怎么会用这样常见的毒药陷害范叔?找一个少人知道的毒物,放在范叔屋里,这样岂不是证据确凿?之前的郡守被他买通因此认定是范叔,后来爹爹不就怀疑了吗?陈晖为什么要留这样的疑点在案子中?”
齐弈连连点头,笑着道:“看你少年老成的样子,倒是跟郡守很像!你怀疑的第二点,我找到了一些线索,若是查实了,基本上就大致明朗了。待你另外几个哥哥来了,咱们再商量商量。”
没一会儿,夜羽等人就来了,他们来本来是想看看缳萝换回女装的模样,尤其是吴秦,根本没见过,一进门就兴冲冲叫:“萝儿?萝儿在哪呢?”
却被胡君杉一一请到齐弈的屋子,看见齐弈坐在塌上,案几上摆着一朵有些干了的花。他们上前询问,齐弈就把这次对这个案子新的发现,这花地性、郾城的那个木云山不经意说的那句话、及自己的怀疑说了,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点眉目,应该查下去!
吴秦就道:“明天我就回郡守,开棺验骨!若是真的像采药大哥说的,骨头发白,那就显然不是砒霜毒死的。陈晖拿假证物陷害范叔,那就确凿无疑了!”
众人有了线索,都很高兴,说笑间,缳萝进来道:“吃饭吧,母亲都等你们了。”
吴秦立刻就直了眼:“这是谁?”
夜羽嬉笑着推他一把:“你上次说萝儿丑,现在遭报应了吧?吓你一跳!”
齐弈笑着当先跳起来,紧跟着缳萝出去,吴秦还在发愣,丁辰拉着他道:“现在好多了,那晚上我们猛的一见,真是惊吓不小!齐弈傻着半天都没动地方!”
笑嘻嘻打闹着来到屋子吃饭。
吴秦跟郡守一回禀,郡守想这倒真是一条新的线索,于是就同意开棺验骨,齐弈又到牢里给范叔说,范叔坐了十几年牢了,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一切随便的样子。
不过开棺还是遇到了麻烦,已经十几年前的事了,范叔的家财早已散尽,家里的地也经过好几手更换主人,早就面目全非了,现在想找他妻妾的坟都找不到了!
没办法,吴秦将范叔从牢里提出来,让他带着找,范叔带着前后山转了几天,依然没有印象。又断了线索了。
齐弈等人只好翻着郡衙的各种刑名册,希望能在这里记载着当年这个案子中两个女死者身葬何处。
查了一个月也没有查出来,齐弈不能眼看着有线索又不能查,又查当时就在郡衙当差的衙尉还有没有,查了几天,还真查出来一位,现在已经六十岁了,在临潼关郡衙当了一辈子的仵作。现在已经在家养老了。齐弈、吴秦找上门去,老头倒是很痛快的答应帮忙寻找。
回到郡衙看了案档,老头基本上就将案子想起来了,范大曾妻妾的坟墓大概位置也能想到,于是吴秦、齐弈等人谁有空就跟着,寻了十几天,真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