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就会惩罚被金起范指定的人。
该吃饭的时候,金起范经纪人会带着豪华大餐加补品急匆匆赶来,金起范比我想象中还挑食,他的经纪人简直就跟个照顾三岁小孩的保姆没啥区别。也托这位尽责的经纪人的福,我之前的旧患得到了很大的恢复,基本能达到从前百分之八十的水平。
在放羊的时候,只要我们走出狱警视线范围,总有人突然会从四面八方围上来,想趁机会将我们围在人群里好好教训一顿。就是趁这种机会,我一点点累积打群架的经验。
以一敌百,靠的不是力量,而是战术。通常我在前面冲锋陷阵,金起范在后面当我的军师。教我怎么利用身边一切资源,特别是让我学会打架耍流氓。不过刚开始我都被对方的人海战术击败,最后只能靠金起范吹哨子招来狱警解救。慢慢的我发现——要赢,必须不择手段。跟那些人打架不是我以前那种武术交流,切磋切磋,而是用尊严和命作为赌注的战斗,“赢”就是最终目的,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于是,偶尔招揽几个小弟。偶尔利用狱警报复。偶尔抓泥土撒人眼,偶尔来招猴子偷桃,偶尔故意大摇大摆招人嫌,偶尔放下姿态收买人心。
简单的说我这三个月来。一边明里打群架。一边暗里做工作。也算是暂时招安了一批人站在我这边,至于那些人暗地里有没有搞什么小动作,等下就知道了。我清楚这些狱警都是看在金起范面子上才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不过现在金起范走了,就算卖面子给他,他也不见得能知道实情。而且被我和金起范使唤了那么久,这些狱警心里估计积了不少怨气,现在领我回囚室也不再是之前那张谄媚奉承的脸,大步流星走在我前头。
接下来就是见证这三个月成效的时刻!不成功便成仁,我要么再也走不出那间囚室,要么众人臣服于我脚下。
铁门关上那一刻,整个囚室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身上。铁门外的狱警嬉笑着走远,摆明了要给机会那些人。
我看了眼那些曾经替我跑腿的人,现在已经默默躲在老大背后,整个囚室分成两派,一派是我,一派是除我以外的所有人。
我站在门边,其他人全都集中在囚室的另一边,四十九个人密密麻麻挤在两米宽的过道上,站在最外面的老大其实离我还不足十米远。
我左右打量下四周,根据现在的环境微调脑子里的计划。预想做得差不多了,我把背包转到前面背着,从里面掏出一盒大头钉。
“反正你们人多势众,也不差我用点小道具吧。”我朝他们挥挥手上的大头钉,然后一把将大头钉撒向过道。
顿时敌对人群面前最主要的通道全铺满大头钉,一声声倒吸冷气无法阻挡地传来。我偷偷在心里笑得滚地,表面还装得一脸正经。没给时间他们考虑对策,我马上又朝两边成排的双层床撒了几盒大头钉。
瞧着反银光的钉子几乎铺满所有空隙,我才满意地点点头,抱着背包直接坐到地上。
对面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讨论对策,也有些一直躲在后面最容易两边倒的墙头草偷偷躲进里面的洗浴间。在这里再怎么逍遥,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能强求有多高的义气啊!
“扫开那些钉子不就可以了嘛!”我托着腮悠然地对他们说,看着他们束手无策的样子太可怜,我也有点不忍心了。
几个人立刻附和我的话,连连马后炮说“对啊对啊,我刚就想到了!”,事不宜迟,转身就有人传了把扫帚到前面。一个小弟自告奋勇拿起扫帚准备扫净地面,忽然一只手把他拉了回去。
我笑嘻嘻地看着老大警惕的眼神,他抓着拿扫帚的小弟不放,用看穿一切的口吻说:“他这么说证明这些大头钉有问题,可能碰了会爆炸,他在引诱我们去扫,我们绝对不能上当!”
被老大这么一说,其他人立刻吓得退避三舍,拿扫帚的小弟直接把扫帚扔到一边,转身没入人群,恨不得离大头钉远点。
“哈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不过又笑得有点尴尬,像是被揭穿秘密的人,“我的终极秘密居然被老大一眼看穿,只能出下一招了!”
我慢悠悠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弯月长匕首,一只拳击手套,一支电击棒,一本黄色杂志,一个手机,一大瓶透明液体,在把这六样东西按拿出来的顺序排在我面前。
“我明白你们会选最强的人做老大,所以我要证明给你们看,我才是最强的。没记错的话,你们最厉害的武器应该是一片小小薄薄的刀片,不知道和我的弯月匕首互砍,谁会赢呢?可能一支电击棒就能放倒你们四十多个人了,反正我有的是电池。我真心不希望我们一个室的人内讧,如果你们愿意跟我,这样的杂志想要几本就有几本,我一个电话打出去,马上就有人送进来。同样道理,我一个电话打出去,要多少人有多少人。如果你们非得和我对着干,那就直接来!你们赢了可以拿走这里所有东西,包括我的命。”
我挑衅地扫视着面前的人群,除了老大还有点临危不乱的气势,其他人不是一脸惊恐便是各种疑虑。这些日子我树立的形象足够他们畏惧,我耍的小手段也足够他们在这时候会担心那些大头钉是陷阱。
其实我只不过是装模作样,借此暂时封住他们大部队进攻的可能性。万一他们没自己挖个坑跳下去,一个扫帚扫过来,我的胜算可是只有百分之三十啊。
人群骚动了一会儿,忽然一个人在人群里大声喊:“要是兄弟们一起冲过去,你只有一双手,再多武器也没用,肯定是我们赢!”
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在我身上,有些人还蠢蠢欲动从人后推搡着要上前。
我随意地靠着铁门,边挽起袖子边笑着说:“好啊,你可以试试过来啊,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这两个月里,我哪次打群架输了?”
对抗发展到这里,一如我的计划进行着,下一步就是决定性的一招。我扫了前面几眼,一边狠狠瞪了那些“背叛”我的人,一边我的手慢慢伸向那瓶透明的液体。
果然,立刻有好奇的人叫了出来:“最边上那瓶是什么东西?”
我翘起一边嘴角,小心地捏着那瓶液体提起来:“噢,你真识货啊!这就是我的终极武器——化骨绵水!”
“化骨绵水哈哈哈,疯子哈哈哈——”
“傻子啊哈哈哈——”
“还以为拍电影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