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亮,阳晚杰起床,望窗外,有细细晨风,树叶沙沙作响。
“不用心急,”叶长笛道:“此去咸阳六十余里,一天足够赶到。”
“惊醒师傅了,还望师傅原谅。”
“老夫虽在睡梦之中,可是公子你一言一行,老夫都知晓。”叶长笛起身,笑曰。
“师傅既然已起,待弟子上泾阳城,为师傅和冰儿准备早食。”
“不急,看今日情形,必深藏杀机,不可一人出门,莽撞行事。先准备一下吧,等冰儿起来,一同前往泾阳城早食。”叶长笛说:“先拿上老夫的剑,把昨天为师教你的剑法,再温习一遍。”
阳晚杰遵命来到院外,在银杏树下,挥剑起舞,片片树叶竟然在剑风之下,纷纷如雨而落,叶长笛见此情景,惊叹:“真乃剑术奇才,他日定会剑震江湖!”
叶冰收拾好行当,结过账,三人走出客舍,来到泾阳城的一家食肆,阳晚杰发现有二个陌生人在不远处尾随。
“不要回头看,顾自早食后赶路。”叶长笛说道。
“是,师傅。”
食毕,三人起身,出泾阳城,往咸阳方向行进。
一条土路从田原穿过,两边是沃野千里的秦川,田间禾苗茁壮,阳晚杰感慨:如此富饶之国,难怪秦王能一统中原。
三人沿土路而行,叶长笛低声对阳晚杰说:“千尺之外,大约十人左右,一直尾我们。”
“我们如何应付?”阳晚杰问
“爷爷,我们回身杀过去,看他们什么来历。”叶冰道。
“不可,继续前行,相机行事。”
整整一个上午,这群人一直尾随着阳晚杰他们三人,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穿过一片树林后,有个小集镇,集镇上有驿馆、酒肆、茶肆和客舍,是供人短途休息的地方。看光景,已是晌午时分,于是三人选一家酒肆,准备吃点东西再赶路。
三人坐定后,点好菜。发现尾随他们的人也进到酒肆,在邻桌坐了下来。叶长笛示意阳晚杰不要理他们。
菜端上来后,叶长笛问:“公子要不要来坛酒喝?”
“好啊!”阳晚杰正想尝尝秦时美酒。
“酒来了!”店小二吆喝一声,提坛酒摆在了桌上。
叶长笛为每人斟上一碗,阳晚杰先是尝上一口,微甜,微酸,略带点酒味,分明就是现代的甜酒,便问:“师傅,这是酒吗?”
“是啊,怎么,有问题?”
“没有,没有,好喝,好喝!”说完将整碗酒一饮而尽。原来古时的酒就是这味,难怪古人一喝就是几坛。
“三位好雅兴,酒如此美味,可否也请小人来一碗?”说话的人是庆峦将军的副将韩山,他独自一个来到他们桌前。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朋友既有雅兴,冰儿,为这位公子倒上一碗酒。”叶长笛向叶冰示意。
韩山接过碗,向叶长笛和阳晚杰敬过,然后一口干完。放下碗,落座之后说:“我看这位年轻的公子好眼熟,公子可还记得在下?”
“请公子见谅,我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公子。”阳晚杰回道。
“昨日下午,在泾阳一家茶肆,公子和一位白衣公子一起饮茶,可还记得?”
“哦,想起来了,公子可是昨天闯进茶肆,寻找你们家奴丢失的东西?还差点和白衣公子打起来,可我记得那人是满脸胡子啊!”
“那是我家主人,我昨天也在场,只是人多,可能公子记不住在下。”
“那真是得罪了,在下没有记起来。不知你家主人可找到丢失的东西?”
“公子是明知故问了吧,我还想问公子,你可是见过我家主人丢失的东西?”
“这位公子说笑了,我和你家主人素不相识,何以见过你家的东西。”
“见没见过,以后会知道的,但愿你没见过。谢过三位的美酒。”
韩山说完,回到自己的桌上。
阳晚杰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杀气。叶长笛蔑然一笑,招呼叶冰倒酒。
酒足饭饱后,三人一路西行,赶往咸阳城,韩山带着人依然不远不近地跟随。
“师傅,这群人一路上尾随,多次经过无人之地,为什么不和我们动手,抢简牍?”
“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书简就在我们身上,如果我们在客舍里有人接应,拿走了简牍,他们此时行动,就会暴露目的。”
“我们杀掉他们?”
“万万不可,无故杀人,不是大丈夫所为,况且,我们的目的是将简牍安全送到太子丹手中,不是杀人。等待良机,除非万不得已,才可出手自卫。”
“师傅教训的对。”阳晚杰连声认错。
“他们这群人也在等时机,我估计,他们会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我们联系太子丹。”
“跟就跟,看谁怕谁!”
“千万不可大意。”叶长笛叮嘱阳晚杰:“这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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