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们轻车熟路,应该就是你的手下。”
“是,是是……”哲达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眼神已经涣散,口水也不断从口中淌了出来,像是发了疯癫之症。
上师假意纠结了一番,这才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颗带着腥臭之气的泥丸,若是寻常人见到上师掏出泥丸的动作,定然不会有勇气把这样的药丸放到嘴里。可是哲达一看到药丸,顿时两眼放出野兽般的精光,一把抢过,如同吞噬碎肉的秃鹫,把药丸直接扔到了喉咙里。
“上师,快,快,药引,快给我药引。”
一口吞下药丸的哲达,症状不仅没有减轻,整个身体都开始冒出冉冉的雾气,哲达服食仙丹的副作用越来越猛烈,有时几乎要疼的昏死过去。为了帮助他缓解症状,上师为他准备了一味独特的药引,解灵浆,这解灵浆其实就是童男童女的纯净之血。
哲达并不会去想,为何每次自己服用仙丹的时候,上师总能及时的捧出一碗新鲜的解灵浆。
或者他是有意让自己无视,这样,每当给上师送去捕获的童男童女时,哲达就不必为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背负良心的不安。
一碗解灵浆下肚,哲达身上的雾气渐渐散去,疼痛之感也渐渐消失,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欲仙,连皮肤上的褶子都变得光滑平整了。
或许这种飞翔的感觉就是长生。
哲达不禁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嘴鲜红的牙齿,沿着嘴角流淌着的鲜血让他的笑容显得甚是阴森可怖。
哲达不忘向上师表白自己的忠心,“放心,上师大人,就是把整个塔尔加部落掘地三尺,我也会把那些胆敢冒犯上师的歹人揪出来。”
上师看着哲达忠心耿耿的样子,这才脸色稍缓,“哲达,我选你做我的弟子,让你能长生不老,就是看中你的做事果断。不过,记得不要让我失望,延寿丹只有这几颗,可是这世上哪个人不想得到这能长生不老的仙丹?”
“上师说的极是,上师说的极是……”哲达连连点头称是,他的脸色又恢复如常。
……
哲别措带着天默潜回自己的帐子,心中犹自狂跳不止。
“道长,那个黑影?”
天默一路上都皱着眉头,如今哲别措又问起来,他打算不再隐瞒,
“你看到了我就不瞒你了,你们大王应该已经被邪术控制了。那些孩子……”天默回忆起衣柜里传出的浓重血腥之气,叹了口气,“那些孩子只怕已经没有了。”
“啊?!”哲别措脸上一变,这些事情都是他把降龙鼎带回塔尔加后发生的,想起之前天默的警告,哲别措总觉得有些不安。
“那道长,求你救救我们塔尔加,也救救我们大王。”
天默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看了看一旁还在昏睡的项北,“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哪知哲别措突然一个耳光甩在自己脸上,“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为了自己,当时要听了道长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如今这一地步。”
天默并没有搭腔,心中却想,“即使再让你选择一次,只怕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过让天默更为担心的,却是一旁昏睡的项北,天默已经感觉到了,项北身体里的某个存在已经开始苏醒了,只是连天默也不知道,那个存在到底是不是仙虫。
苏苏把醉酒的昭瑾安顿好,就急着想要回到项北身边,却被昭瑾一把拉住,“好姐姐,你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嘛。”
看着昭瑾眼泪汪汪的样子,苏苏有些于心不忍,只好耐住性子,“昭瑾郡主,你这是喝多了,我给你倒杯茶。”
“不,姐姐,我觉得现在才是清醒的。我真羡慕,你有项北哥哥……”
“郡主,你瞎说些什么?”苏苏脸上瞬间腾起两朵红云。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乎你,”昭瑾醉意朦胧的双眼看向帐子的大门,可惜那里并没有项北推门而入的身影。“如果我有姐姐你的身手,我就什么都不怕,陪着他去浪迹天涯,我听他们说了,项北哥哥为了一匹马可以连命都不要,他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苏苏这段时间也听过昭瑾不少的心事,知道她还是在怨恨哲达为她安排的婚事,好心安慰道,“二王子也是人中龙凤,你不必对他成见太深,哲达大王也是在替你考虑啊。”
“唉。”昭瑾苦笑一声,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念叨一句,“父王,父王心中只有他自己……”
还在酒宴之上的二王子被手下们频频敬酒,他也有些不胜酒力了,不过,心中的畅快让他来者不拒。
虽然刚刚年过二十,但他已经带着哈苏亚的勇士们荡平了太多的对手。战无不胜的草原神鹰,却总觉得似乎光鲜之下,有些落寞。或许是始终没有遇到像大夏天魁侯那样的对手来验证自己真正的实力,也或许是周围的泛泛之辈,带给他曲高和寡的高手寂寞之感。
没想到这次塔尔加之行遇到个桀骜难驯又善于谋略的兄弟。窝别台在项北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不由得又狂饮几杯,
“兄弟你快点养好伤,我还想和你来一场疆场的较量,或者咱们一起马踏桃花渡,到大夏皇帝老儿的龙椅上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