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众人传说中的名字。相传剑圣李慕白一生悟剑悟道,最后飞剑出世,羽化登仙,被武林之人尊为剑圣。
常破虏虽然军旅出身,对那些武林传闻并不痴迷,但这南越剑圣过于闻名,自然也如雷贯耳。
“难怪。”常破虏又看了看李重光的双手,肤白肉嫩,看不出常年习武的样子。再看面相,面皮白净,五官精致,甚至带有一丝江南文弱书生的妖娆之感。
虽然好奇李重光到底是如何能徒手斩断兵刃的,但是常破虏目前还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办,就寒暄几句,让下人安排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剑圣后人,自己单独留下耿忠问话。
耿忠已经由军医起下了身体里的弩箭,包扎好了伤口,恢复了一些。
看着耿忠清瘦的体格,一身的尘土,老将军叹了口气,“殊勒远在北疆域外飞地,想必这一路上你也吃了不少苦……”
耿忠刚想感恩,却又被常破虏一声斥责,“不过,我且问你,我大夏铁血战士,血洒山河,马革裹尸,何时教你在敌人面前流泪的!”
原来常破虏还在为耿忠当着众人面落泪一事耿耿于怀。
耿忠明白常破虏这一生戎马,见不得自己手下软弱,只好解释,“耿忠并非为自己难过,而是想到殊勒城内唐山校尉,还有那十三个兄弟拼死守备,而我却不能与他们并肩战斗,刚才又担心连消息都传送不到,辜负了兄弟们的信任和唐山校尉的嘱托,情急之下……”
“好。”常破虏面色这才缓和许多,他相信耿忠所言不假,听着耿忠把殊勒遭遇妖兽沙虫侵袭的经过又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如此说来,”常破虏听完耿忠的介绍,自言自语道“之前探子回报,游骑三千破三万,击溃了西羌的铁鹞子重骑,我还不信,后来又传言铁鹞子是被游骑的妖术所败。如此看来,北疆那里大概真的出了什么古怪,才会怪事连连。”
转眼看到耿忠焦急的神情,好心安慰他“唐山那小子我知道,点子比我还多,我即刻就去奏请皇上,调动兵马驰援殊勒。”
霍平跟着霍恩灰溜溜的回到霍府,被霍恩又是一通臭骂,霍平不忿,“我就不明白了叔叔,你平日里不是也厌恶五军恃强不恭,甚至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么?而且这次是他们坏了规矩在先,我怎么就不能对他们执法了?”
“蠢货!”霍恩被霍平的问话气的更是恼火,“正是因为要对付五军,所以更不能轻易打草惊蛇,常破虏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么?如果不能一巴掌拍死,激怒五军,你小小一个车骑校尉可以担当的起么?”
“再说,你没有看到那个妖人的手段么?如果当街动手,就凭你手下那几个虾兵蟹将,能保证治住妖人么?”
霍恩口中的妖人,自然是指李重光。
霍平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也直挠头,“那个小子的确有异,明明看他双手空空,却不知为何能与我们的兵器相斗,甚至切断了李四的砍刀。我原本是想让手下乱弩射死他的。只是被叔叔你给拦住……”
“你倒是怪起我来了?!用你这个猪脑子想想,你的脖子比那个砍刀还硬?”说着霍恩还用手掌比划了砍刀的样子,朝着霍平那颗硕大脑袋下的粗壮脖子上砍了两下,霍平赶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脖子,还真的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丝凉意。
“总之,时候不到,你不要轻易招惹五军防卫司的人。”
……
常破虏披挂整齐,这就准备进宫面圣,求取兵符。大夏五军势大,但没有皇帝手中的兵符,即使是常破虏这样的将军也不能轻易调动一兵一卒。如今事态紧急,将军准备亲自入朝请符。
临出门时,他还特意交代手下,好好招待出手相助的李重光,等他忙完公事,回来还要当面致谢。哪知手下回禀,刚才李重光说是看将军军务繁忙,他自己也有要事去办,所以就先行离开了,说是有缘自会和将军再遇。
“有缘?”常破虏不禁冷笑一声,他崇信武力,反感男人不够阳刚或者喜欢舞文弄墨的摆弄这些故作玄机之辞。
不过老将军倒并不讨厌李重光,毕竟自己还欠了这个白面书生一个人情。
离开五军防卫司的李重光也并未撒谎,他来京城的确肩负重任。
剑圣后人中,只有他李重光继承了先祖的天赋,甚至更具灵性。十岁就领悟到了剑气无形,如今年方二十,已经做到了人剑合一。剑身已经隐于骨血,剑锋化作剑气无形。
当年李慕白穷尽毕生所学,领悟了无双剑气。最后御剑西行时,他的弟子中却并无能继承其衣钵,只是一代一代传下来他的心法口诀。
幸得李重光这样天赋异禀的后代,刚刚识文断字时,他就喜欢一个人默默琢磨那些晦涩难懂的心法口诀,如今,他从南越之地北上京城,只为世间唯一一个让他叹服之人留给他的嘱托。
李重光不禁用手按了按胸口的暗袋,那里装着嘱托之人留给他的一块界灵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