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的战力。二王子的志向既然不输天魁侯,那自然也应该拥有一支自己的常胜军。”
“哦?他是怎么做到的?”窝别台终于还是被李贤引开了话题,李贤也不得意,而是继续用一副诚恳的面孔说道,“这个也不难,既然良木哈大人让我带领二王子学习大夏,我想我们就可以从训练这样一支大夏常胜军开始。”
“好好,多谢李先生指教,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先生。还请先生不要生气。”
李贤连忙摆手,“二王子多虑了,但说无妨。”
“假如,有一天我们游骑和大夏开战,李先生会站在哪边?”
“呵呵,是啊。”李贤苦笑一声,“我生是大夏之人,虽然被奸人所害,但流着大夏的血液。既然寄在良木哈大王的篱下,我自然也应该为游骑国出一番力。可这看似又有违读书人的忠义……”
最后,李贤叹了口气,抬头望天,阴霾的天空中,一只高翔的雄鹰正在展翅盘旋,天下大势,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才能看得到吧。我辈生如浮萍,阳寿也不过数十载,都是在按照命运的安排随波逐流罢了。
面对一脸诚恳的二王子,李贤自然不会把这种想法和盘托出,而是鼓励道,“这个世界,终究会由更年轻,更有气势的青年人来征服吧。”
“你不会恨我们游骑?”
李贤抬手一指头顶灰蒙蒙的天空,“二王子你看我们头上是什么?”
“嗯?”窝别台顺着李贤的手指向上看去,那里只有空旷的天空,连先前翱翔的雄鹰都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不见了。
窝别台试探的问道,“先生可是指长生天?”
“对,在游骑勇士的眼中,我们的头顶是伟大的长生天存在。而对于大夏的百姓来说,这头顶无限的空间,却叫做老天爷。二王子请您告诉我,这长生天和老天爷有什么区别?”
“您也说了,我们游骑的天空就是长生天,而大夏的天空,才是老天爷吧。”
“那您看看,游骑的长生天和大夏的老天爷,可有分割之法?”
分割天空?窝别台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好摇了摇头,认真的盯着李贤。
“天永远都在,游骑勇士把它看做是自己的长生天。大夏子民把天看成是老天爷。大夏的皇帝甚至自称为天子,但是每逢遇到重大事件或者需要作出重要决定时,天子也要籍着行卜之术,去奏请上天的旨意。”
看着窝别台拱手而立,认真聆听的样子,李贤接着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语,“天其实永远是天,不管是游骑人喊它长生天,还是大夏人喊它老天爷。人会生老病死,国家会盛极而衰,但天却永远都会在。所以,无论是游骑还是大夏,他们标榜占有了天父地母,但其实都不过是天地间的匆匆过客,真正永远存在的,却是那个谁都不属于的天。”
“谁都不属于的天。也就是说我们的所作所为都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这天下永远是高于我们的存在?”
窝别台的悟性让李贤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只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虽然这话让身为统治者的窝别台心中不爽,但他不是一个一意孤行的莽夫,心中记下了李贤的话,打算默默体会。
看来,以后,也无需在李贤面前刻意的避免提及大夏,提及那个喜欢做木工活儿的大夏皇帝。
“这也是先生您以前教过我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二王子果然聪慧……”
李贤还想继续说下去,被窝别台拱手拦住话茬,“李先生的教诲,让我受益匪浅,改天我亲自登门拜会先生,向先生求教,只是此番出征数月,一直未曾有娘亲的消息,请先生先容我先向母亲请安。”
“百善孝为先,二王子有心了。”李贤看窝别台的心思始终还不在这儿,只好由他去了。
刚走出两步,窝别台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喊住李贤,“对了先生,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二王子请讲。”
“李先生,请问大夏的女子一般会喜欢什么?”
李贤原本等着窝别台询问有关天下大势的问题,没想到这刚满二十的二王子竟然是碰了桃花,这次闪击北梁,二王子应该是遇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大夏女孩子。
李贤从大夏出逃的时候,来不及带出自己的家眷,想必妻子和孩子都已尸骨无存。但关于大夏女子,只怕草原之上,李贤比任何人都更有发言权。
“只要二王子带上白帽子,以二王子的文治武功,试问天下哪个大夏女子不会倾心。”
“白帽子”,二王子心中默默写出了一个字,“王”上加“白”,自然是皇帝的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