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柳氏能进秦府,还是得了庄氏的帮助,不过,庄氏当年只是想让柳氏进了大房,大房那边也有个能帮助的人,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柳氏竟有如此机遇,在蒋氏死后被扶了正,心中对柳氏甚为嫉妒。
她虽然也是正室,可自己的夫君毕竟是个庶出,哪里比得上正经嫡出的正室?因着这,庄氏总觉得自己被柳氏压了一头,心里很不舒坦。
况且,这柳氏一向傲慢,自视甚高,得意时,总是会在别人面前炫耀,得理不饶人,一张嘴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庄氏虽然和她维持着表面情分,也不过是看在她是大房正室,说不得将来能帮她一把,可心里却对柳氏不以为意。
“什么叫为我好?为我好还凶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不过是问了两句,关心一下,他至于那么凶我吗?”
庄氏尴尬地笑笑,让丫鬟给柳氏重新换一方手绢。
“再说了,我又没有说他不过是一个尚书,不如老三本事做了丞相,只是问问三房那边的事而已,他那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都还没嫌弃他呢,他凭什么嫌弃我?”柳氏哭着,又抹了一把鼻涕。
庄氏皱眉,心里笑柳氏贪心不足。秦兆丰承袭了靖国侯的爵位,又掌管户部,那可是一份美差,处处占尽了便宜,偏偏柳氏还觊觎老三的丞相之位,真是一个蠢货,也不想想,就自己这副尊荣,能白捡了一个侯夫人,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
老夫人就是偏心,自己的两个儿子封侯拜相,却让她的夫君出去营商。
“表妹,你这话可不要乱说,若是被老夫人听去了,少不得又要教训你,你呀,也别钻牛角尖了,三房那是三房的,你管好大房就可以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少沾一些没什么坏处。”
柳氏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表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不对了?”
“我可没这么说。”庄氏低头,理着衣裳,不看刘氏。
柳氏心中一火,指着庄氏道:“表姐,我今日算是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是和三房一伙的,摆明了想欺负大房,觊觎这侯府的爵位,我可告诉你了,就算大房垮了,这侯府的爵位也是轮不到二房的!”
说着,柳氏一跺脚,起身离开,走的时候还将凳子带倒了。
庄氏被柳氏气的脸都青了,对着柳氏离去的背影大吼一声:“柳氏,你别不知好歹,你这性子不知收敛,迟早要惹出事来!”
说完,她一拍桌子,气的心疼,只觉柳氏太过不可理喻。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帮着柳氏进秦家!”庄氏气急败坏地说。
……
赵氏喝着茶,想着昨晚的事,只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昨晚,她听从老夫人的话去和秦兆元道歉,等到深夜,好不容易见他回来了,可还没开口,就见他寒着脸语气冷漠地吼了一句:“赵氏,你若是敢动歌儿分毫,就立刻给我滚出秦府。”
她当时气的不得了,他这是要休了她的意思啊!于是,和他大吵了一架,气冲冲回了院子。
现在想想,心里有些后悔,她何必一时冲动呢?
赵氏正想着,见珍月走了进来,“夫人,大夫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