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直起身体,怒指“秦歌”,“就是这个不要脸的丫头,自称是府里的五小姐,在别院作威作福,将我打了不说,还勾*引我儿,想我儿单纯不谙世事,又年轻气盛,这才着了这个小妖精的道,老夫人,这事儿可不怪我儿啊!您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啊!”
赵云萍说着,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哭的稀里哗啦,看着甚为委屈。
老夫人淡淡瞥了赵云萍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垂首哭啼的女子身上,大喝一声:“说,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冒充秦府五小姐?”
老夫人一生耿直,思想较为保守,自老太爷去死后,一直守寡这么些年,最看不惯的便是行为不检点的女子,今日撞上了这事,她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口气,膈应的很。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已然让“秦歌”彻底清醒了。“老夫人,冤枉啊,小女子虽出身青楼,可一向洁身自好,怎会勾引此男子?全是这妇人污蔑,昨夜,我本睡的好好的,可忽然便觉燥热难耐,之后,这男子便闯进了我房中,分明是她图谋不轨在下,下药暗害小女子!”“秦歌”说着,嘤嘤哭泣了起来。
所有人都只将注意力放在了“秦歌”后面的话上,并没有注意那一句“出身青楼。”
“就算昨夜之事不是你故意为之,又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冒充秦府五小姐,败坏秦府名声?”赵氏适时插了一句话,她本是想利用此时,让老夫人厌恶秦歌,进步的秦家的门,自然不能让老夫人忘了此女子的身份。
说话间,赵氏瞥了“秦歌”一眼,只觉眼前女子倒是生了一副好容貌,可瞧着她眉眼间的神色,又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时却没有反应过来。
秦兆元命秦林去将秦歌接进京都之前,并未将这事跟老夫人提,自然老夫人并不知秦歌,只以为赵氏如此生气,是因着这女子冒充了自己的女儿,想要为女儿出气。
“秦歌”听了赵氏的呵斥,一脸懵懂,她缓缓抬起头,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赵承业跪在“秦歌”身边,见“秦歌”哭的如此伤心,委实心疼,有些埋怨自己的母亲为何要突然冲出来将“秦歌”打一顿。
“这位夫人,小女子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小女子从来就没冒充过什么人,秦家在京中是何等地位,就算借小女子十个胆子,小女子也不敢啊。”
“你还说谎,那日林管家将您送进别院的时候,分明喊的就是五姑娘!”赵云萍怒指“秦歌”说着,转头,又道:“老夫人,那日的事情,可是有好多人看的明明白白,这事做不得假!”
“小女子真的不是什么五姑娘,小女子不过是——”
“当着老夫人的面,竟然还敢狡辩!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赵氏呵斥了一声,心里却察觉到了几分异样,隐隐有些不安。
“她并没有狡辩,她确实没有冒充秦家五姑娘!”一道温婉轻灵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众人下意识侧头,只见一佩戴面纱的白衣女子款款朝着这边走来,行动间裙裾飘动,出尘脱俗,竟是说不出的大气宛然!
“你又是谁?”老夫人皱眉。
赵氏的脸色一白,心中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