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巴,捕快头子不由分说,把我往囚车里一推,关上车门,一队人马就压着我去了衙门。
我坐在囚车上,脑海里思绪飞转,今天和我打交道的就是殡葬铺子的大叔、李氏和她胖孩子、当铺老掌柜、成衣铺的伙计,以及客栈我打赏五钱银子的伙计。这些人里,只有李氏和我有纠纷,莫不是李氏出什么事了?想到这,我又眉头紧锁,衙门一别后,我就再没见过这娘俩,除了有根扎头发的橡皮筋在那胖小子手里,我和这李氏也没有什么有联系的地方,难到是跟这橡皮筋有关?
囚车边上押解我的,正是白天和我说过几句话的衙役。他见我眉头紧锁,一脸沉思,便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蓝姑娘,李氏的孩子,死了!”
我顿时一惊,声音都有点打颤:“什,什么?那个活蹦乱跳的胖小子,死了?”我的声音有点大,引来前面捕快头子的不满,他呵斥了一句:“不要说话!”囚车边的衙役顿时默不作声,而我也乖乖闭上了嘴巴。
李氏的胖小子死了,我被抓了,这之间的联系,似乎和那根橡皮筋有关,可是,一根橡皮筋怎么能置人于死地呢?我冷静下来,思绪飞转。
不一会儿就到衙门了,一队人压着我向大堂走去。堂内李氏跪着,不断抽泣,李氏身旁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幼小尸体,堂上的公案桌已经坐着了那个大腹便便的县令。我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慌,我主动跪下来了,给县令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抬起头来,我也不看李氏和她那死了的胖小子,一脸镇定地看着县令,双方眼神对上,都没说话,好一会儿,县令不耐烦地指着李氏的儿子:“李氏的儿子死了,脖子上是你白天和他换糖葫芦的那个什么,呃......”
“启禀大人,那物叫‘橡皮筋’。”我见县令支支吾吾,便接过了话头,这一举动也解了县令大人的尴尬,县令松了一口气,等着我的下文。我继续说道:“看来,是有人指认我用这橡皮筋杀了李氏儿子,或者说,有人指认是我给的橡皮筋勒死了李氏儿子,对吗,大人?”
“不错,正是李氏击鼓鸣冤,告你这橡皮筋害了她儿。”县令往椅背上一靠,似乎以为我一认罪,或赔偿或关押,那这案子就能快点了结了,县令想到这,不禁眉头舒展,一脸轻松。
谁知,我向县令大人拜下就没起来,并说道:“启禀大人,如果是我的过错,我不会推脱,但我想死个明白,恳请大人派一名仵作前来,倘若确是我这橡皮筋勒死李氏的儿子,该罚就罚,我绝不推脱。但若这孩子另有死因,我便死也不服。”半晌,我没听见县令有何动静,四周静悄悄的,连李氏都止住了啜泣,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县令大人不派仵作验尸,我就不起来。
我以为县令是恼我不知进退,过了一会儿,县令才尴尬地说道:“刘仵作因病告假了,在他回来之前,这衙门是没人能担上仵作这一职了。”
此番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