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里的生活也更加放心,明主代表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至少不会有高额的赋税加身,也不会有战乱导致百姓流离失所,之前骆晋源不就说过草原上的事,他玩的那一手至少可以让西北边境安稳个二三十年吧。
骆晋源心中暗暗摇头,有些事在外面不好说,之所以不拒绝六皇子的接近,也正是因为六皇子早在陛下面前表明了态度,否则当初那番相助之情他可以通过另外的方式回报,而不必在朝臣面前公然与六皇子来往,以他今日的地位,早不必掺合到皇位纷争中去捞那什么从龙之功。
顾晨又说:“那需要我回避吗?”人就在眼皮子下,还是趁早联络的好。
骆晋源摇摇头,说:“不必。”
然后让人把管事的掌柜叫来,离开京城这么些时间,他的确需要了解外面的消息和京城的状况,不知他的失踪不见会让京城里哪些人蹦哒起来,而武安候家只怕会等不及地庆贺起来了吧。
想到武安候府,骆晋源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两人低着头喝茶,桌上还摆了些该茶楼的特色点心,比预料的多了些时间,两人才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顾晨抬头看了一眼骆晋源,听声辨人,来人并非他们进茶楼里见到的那位微微发福的掌柜,反而脚步沉稳有力,应当是一个练家子。
骆晋源目光闪了闪,向门口看去,这时脚步声已经来到他们包间门口,“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从外推开,果然,来人并非楼下的的掌柜,而是一们唇角含笑温文尔雅的青年公子,身穿华袍锦服,头戴白玉冠,身形风流,让人看了只会赞一声好一个倜傥尔雅的青年公子。
“不知二位贵客寻小楼掌柜有何事,在下可以代劳。”青年脸上的微笑让人看了舒心,然而他面对的并非普通人。
“尚亦澜。”骆晋源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一个名字便轻声吐了出来,“尚家的少主怎会跑到这样的一个小县城里来?”
来人万没料到第一眼便被人识穿身份,他来到此处,除了尚家位此地的管事并无他人知晓,而该茶楼的掌柜便是尚家一个可信之人。
温和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不少,虽然嘴角仍有余笑,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威胁:“不知阁下是哪位,是如何识得尚某的身份。”
骆晋源眼中再次闪过讶色,因为来人并未识出他的身份,在顾晨眼睛往他脸上扫过时,才想起自己这张脸的标志性的疤痕已经没了,而与尚亦澜相识是从边关返回面容已毁之后,伸手摸了摸原来疤痕的部位,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尚亦澜眼中闪过怀疑之色,为何这人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认识的人中相貌如此出众者并没有对得上号的,就在这时,骆晋源无奈地扯了下嘴角,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没想到他骆晋源如今还需要一块令牌才能在相熟之人面前证实自己的身份,不知回到京城到时候金銮殿上,是不是也需要如此。
那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