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快好了。”
“生病都不回家?”
“怕传染给你。”
迟欢快要被这诚挚的表情骗了。
纪正初生怕她后面又说出什么话来,起身拿起桌上的钥匙,说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迟欢学着他的话:“太晚了,我在这陪你。”
纪正初转身,身后是台灯的光,他低着头,苦笑着有些落寞:“欢欢,你不用特意过来安慰我。”
迟欢觉得好笑:“安慰你什么?”
“我不是首选,你不必为了迎合我再——”纪正初说不下去,他微微失焦的双眼渐渐聚焦,定格在坐在桌子上的迟欢身上。
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切换地这么快。快到她还来不及看清纪正初究竟是怎么变化,他人就已经站在她面前。
黑暗里的侵略眼神不加收敛,迟欢被抱起,后背陷在皮质的沙发,裸露的后颈贴着,有些凉,她忍不住抖了下。
他闭上眼,努力隐忍着什么,握着她腰的手指都用力到骨节凸起,但没有弄疼她。
不能让她疼。
迟欢犹豫着喊:“纪正初?”
他嗓音很沉:“嗯。”
“你看起来很不好。”
这和迟欢见过的他都不一样,纪正初很多时候都是温和、彬彬有礼,会帮她开车门,也会帮她拉座椅,或是被她逗得无奈,揉她的脑袋,哄着喊一声欢欢,再给她奶茶里加全糖。
他手心滚烫,和刚才对话时判若两人,迟欢说不出哪里变了,只是挣扎着,从他的禁锢中抽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解释:“我和章奕,从始至终,一点关系都没有。”
纪正初嗯了一声:“我知道。”
迟欢又生气又委屈:“知道你还给我发那种信息?!”
他埋首到她颈窝,亲亲她耳后:“对不起,错了。”
迟欢:“……”
撒娇,犯规!
迟欢摸他柔软头发,呼吸覆在锁骨,她微微抓紧他头发,仰起头慢慢呼吸:“纪正初,你怎么……”
跟平时这么不一样。
他抬起头,手指抚过迟欢微睁眼睛的睫毛,继而捻到她耳垂,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腿上。
迟欢穿的外套半搭在肩头,纪正初落的吻又重又热,她喘不上去,抑制不住往后倒。又被他按着腰抵回,紧紧贴着他上身。
他脖子上青筋随着一点点加强的力度显现,腰间揽着的手克制着,不让她疼。微微远离些,看她被亲到迷离的眼,里面穿着的开衫也不成样子,早跟外套还有细细肩带一齐叠搭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