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面不改色:“主子说了,替天行道。”
“哦。”
不过,萧钰峙既然说了是小惩为戒,应当没什么大事。她便安心在外面等。
不过一会儿,萧钰峙便提剑从驿站出来。
穆青绵问他:“好了?”
他颔首:“好了。”
青绵抬脚要再走进去,萧钰峙自身后拉住她:“不必再进去了,我们换一家驿站。”
“好。”青绵没有多问。
随萧钰峙辗转换了一家驿站。
只是,她脑海中,一直浮现出一个画面。
萧钰峙自那驿站中走出时,他的剑上有血。
他该不会是,将人杀了?
想到这儿,青绵心中有些乱。
她不知自己心中为何会这样乱,大抵是因为萧钰峙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形象,她从未见过他杀人。况且,若他要动杀机,那人必是罪无可恕,可……罢了,客栈那人并不无辜。
“噔噔——”
听见有人敲门,穆青绵起身去看,只见是萧钰峙。她侧过身,让他进来。
“赶了一日路,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罢。”
“多谢。”
有了驿站的一个插曲,他们再换到新的驿站后,时日便不早了,驿站中没有吃食,“我随手做了一碗面,手艺或许不大好。”
“你自己做的?”
萧钰峙点头:“从前在军营,学了这一手。”
“嗯。”
青绵点点头,随后坐下,夹了一筷子面吃起来。终究,青绵还是有些忍不住,抬眸看向萧钰峙,问道:“方才,你杀了他?”
“没有。”
萧钰峙倒也不瞒着,“我只是割了他的舌头。”
青绵听罢,默声,没有再说。
“可是吓到了?”
“在军营若有此等污秽,有辱女子清誉的言论,那人,以后便不必说话了。”
青绵摇头,她倒没有这般不禁吓,只是诧异,也叫她重新认识了萧钰峙。
他比她想象中,更雷厉风行,也更有原则,而非纯粹的良善。不过,在这世道,纯粹的良善也无用。何况萧钰峙是在朝堂,在战场。
“味道如何?”
青绵听他这么一问,笑了声:“比想象中好吃一些。”
窗外,黄雀倚在门口,以防有人。听见屋内的话,撇了撇嘴,这个穆姑娘的言外之意是有待长进?她还嫌弃上了?要知道,他家主子从来不给人煮面,从前在军营的时候,六殿下想吃,央着主子给煮,他都不肯,还笑话说,让六殿下自己找个皇妃,煮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