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和熟肉就能吃。
高秀兰赶忙拦住:“你照顾你儿子,饭我回去做,做好了我给俩孩子送过来。”
……
楚珣悄悄从被窝里扒出一双眼,眼珠滴流转,转到隔壁床上,寻么霍传武。
楚珣打眼色:喂,说你呢!说你是好孩子哼!
霍传武侧身歪躺,眉头皱着,沉默着,其实是疼,都疼傻了!
下身那地方挺脆弱的,正发育的年龄,还没长成呢先蹭掉一层,爷能不疼吗?
楚珣很擅于察言观色,揣摩大人心思。那时候就发觉,他妈妈与传武妈言谈神色间,总有些欲言又止的尴尬,两家人关系挺奇怪,平时冷冷淡淡,极少来往。两家的妈妈每天在食堂菜站服务社打照面儿,轻轻点个头。两家的爸爸一个顶了另一个的位置,各干各一摊,同僚之间从不交际应酬,互相不掺合。
两个小子在部队医院养了好些天。双人病房,条件很好。
晚上,大人都回去了,楚珣从被窝里爬出来:“二武,还疼吗?”
传武身上贴着纱布,躺在被子下面,脖子自由扭动。
楚珣翻身下床,上了传武的床,钻到一个被窝里。两人面对面安静躺着。
楚珣以前只跟小钧儿博文躺一张床睡过,那都是小时候穿开裆裤的年代。他现在半大小子了,跟传武躺一个被窝,倒也没别扭,哥们儿亲近到这份上,觉着理所当然。更何况,传武对于他,有某种极特殊的感情。
楚珣揭开传武的衣服,传武身上有一层精瘦的肌肉,纱布下面露出骇人伤痕。
楚珣说:“以后你别那样儿,下回再这种事儿,你跑回去叫人,别那么猛。”
传武说:“我回去叫人,你早让人绑走了。”
楚珣说:“多疼啊,当时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掉车轱辘底下,压着了……”
传武说:“当时没顾上疼。”
楚珣眼睛发红:“快把我吓哭了!我还没哭过呢。”
半晌,传武忽然笑道:“你真哭啦?哭个我看看。”
楚珣怒道:“笑个屁啊?小鸡儿剐没了吧?”
传武满不在乎得,帅气的单眼皮一翻:“剐了还剩一半儿,以后俺还能长个新的。”
楚珣在被窝里乐:“去你的吧,你小鸡儿是歇么虎子啊没了还能再长出个新的我看你怎么长……”
半夜,两人都憋出尿意,于是爬出被窝,屋里找了个尿盆,撒尿。
楚珣尿完看传武尿。
传武站着撒尿会牵动伤口,那地儿很疼,呼吸就粗重了。
楚珣从后面抱了哥们儿的腰,脸探过来,下巴抵在传武肩窝里:“疼啊?我给你把尿。”
传武哼了一声:“不用。”
楚珣唧唧歪歪得:“小鸡儿撞歪了吧,你都尿到外边了,我给你把。”
传武脸慢慢红了,挡开楚珣的手:“我家伙好用着呢,你拿开。”
楚珣:“我给你扶着,给你扶着么!”
一泡尿撒得,一个非要扶,一个非不让扶,打打闹闹,如愿以偿地呲了一地……
俩人重新爬回被窝,楚珣心怀鬼胎地问了一句:“你生下来屁股就有痣?”
传武:“嗯?”
楚珣坏笑着不打自招:“那回博文扒你游泳裤,我们就是想看看,你屁股上是不是真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