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琅拦住他,温和地道:“等等。请问去余县可以在哪儿坐车?”
“你去斜对面坐大巴,不过那大巴两个小时发一趟车,前一趟车刚走不到十分钟。”
席琅皱眉,看了看手表。按照小眷和他说的路线以及所用的时间,如果他再等两个小时就不能在天黑前赶到归义村。
“嘿,嘿!”
一辆黑色面包车缓缓驶过来,从车窗里探出一个肥胖的脑袋,笑眯眯地朝席琅招手。
出租车司机狐疑地看着他,“哥们,够胆啊,敢在机场门口拉客。”
胖子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这是我弟。三弟,我不是说我送你过去吗?你看你还跟我客气。坐出租车多贵啊。”
席琅有趣地笑了笑,“原来是‘堂哥’啊。那就麻烦你跑一趟。”说着,拉开车门上车。
胖子调转车头往前开,笑呵呵地道:“老板放心,不管您去哪儿,我保证给您安全送到,不亏了刚才您的配合。还不知道您这是去哪儿?”
席琅道:“余县的旗山乡。要多久?”
胖子道:“哟,那可有点远,先走一段高速,然后走一段土路,一共得三个多小时。”
席琅道:“价钱不是问题。”
“那行,您给四百五。”胖子从后视镜里瞅着他腕上的名表、手上的戒指和身上的名牌服饰,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是这样,我们跑长途的找个人跟车是惯例。您不介意的话我就在前面停一下,接个人。”
席琅看了他一眼,不在意地点点头,眼角含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胖子没有注意,立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二子,生意到,‘大生意’!赶紧来跟车……我还是在老地方等你……行。”
打完电话,他地席琅一笑,“成了。我哥们就在前面等我们。”
面包车驶进市区,靠路边停下。
席琅瞥了一眼路边的两个人。一个二十七八岁,人高马大,耳朵上还夹着一根烟;另外一个矮些,但也长得很结实,脚边放着一个行李袋。
胖子按下车窗,打量矮个子,“他是?”
二子说道:“他是我在公交车站遇到的,因为老婆要生了急着回余县,一时找不到车。熟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大哥,顺道把他捎上吧。”
胖子板着脸,“那怎么行?这位老板出了四百五十块钱把我的车包了。我怎么能再带别人?”
二子迟疑地看着席琅。
矮个子一脸恳求地对席琅说道:“老板,我和我老婆结婚几年一直盼着有个孩子,您就帮帮忙吧。我不白坐,我出一半钱!”
席琅笑了笑,很温和,“上车。不过,我不习惯和其他人挨着,你们两位坐前面。”
“哎,行。”矮个子千恩万谢地和二子一起上了车。
面包车七个座位,坐四个人绰绰有余。
矮个子自我介绍叫刘子,和二子一起坐在第二排。
胖子打开音响,面包车平稳而快速地驶向高速路口。
两个小时后,面包车下了高速,驶向旗山乡。
胖子伸手关掉音响,二子和刘子仿佛收到了信号,从怀中掏出弹簧刀,同时起身,扑向席琅。
“不许动!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席琅确实没有动,只是抽出行李箱外袋里的折叠伞挨个在二子和刘子脑袋上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