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青青虽然来了,但脸上的笑容很勉强,可见并没有完全接受顾眷和席琅在一起。
顾眷也不是很在意,只要安青青不添堵就可以了。
安青青只对席琅说了一句话,“好好待他。”
“我会的。”席琅也是简洁的一句,他的人,他自然会照顾好,保护好。
他的部分注意力在夏知礼身上,因为夏知礼在他和小眷的照片面前站的时间太久了,背对着这边,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知礼看的照片是顾眷和席琅手牵手在公路上的那一张。公路山过客匆匆,唯有他们两人是那么从容,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温馨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此刻,他终于明白一直以来对席琅的忌惮到底是出于什么,是嫉妒。席琅在这个圈子里,比他能干,比他受欢迎,比他幸运——连喜欢男人也很少有人说他的闲话,如今,甚至连感情都比他顺利。明明喜欢男人应该是丑闻,席琅却敢和他的爱人光明正大地手牵手,甚至还大大方方地举行了婚礼。深沉的嫉妒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啃食夏知礼的心,又像炽热的烈火燃烧着他的理智。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抬起右手放在照片上。如果等到婚礼结束,席琅发现这副相框包括照片一被动会变成碎末,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他不动声色地调动内力,由丹田引导至掌心。岂料,正在此时,一股尖锐的力量从照片里弹出,如同一颗抹了剧毒的银针顺着他的掌心刺入他的手掌,瞬间抵达丹田!
他如同触电一般缩回手,脸色无法控制地发白。
扭头看去,顾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很随意地用手在相框的玻璃片上抹了抹,就像想抹去上面的灰尘。
席琅关切地问:“夏少?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顾眷也一脸关心地看着夏知礼。
夏知礼握了握右手,那股痛已经消失,就像并不曾存在过。难道是错觉?
他看了一眼顾眷,朝席琅伸出手,眸底闪过一抹阴冷,口中发出沉沉的笑声,“没事,可能是偶感风寒。席三少如今事业爱情两得意,还没对你说声‘恭喜’。”
顾眷紧张地按住席琅抬起的手,警惕地盯着夏知礼。
夏知礼挑起眉,冷声道:“怎么?顾少这是瞧不起我?”
顾眷皱着眉松手,担心地看着席琅。
“没事。”席琅对他笑了笑,毫无防备地对夏知礼伸手。
夏知礼冷冷一笑,握住他的手,早已凝聚在掌心的内力瞬间发出。你不是爱情事业两得意吗?我倒要看看如果你的五脏六腑都废了还能成什么大事?
下一秒,之前的那种感觉却再次出现。夏知礼痛得想尖叫却一时失了声,难以置信地紧盯席琅,心里在咆哮:不可能!顾眷是古武者,但席琅绝对不可能也是!好事不可能都被席琅占全!
“夏少是不是不舒服?”席琅赶紧松开手,讶异地看着他过度的反应,还不解地看了看身边的其他客人。
客人们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夏知礼顾不得说什么,立即检查自己的丹田,察觉到内力还在,猛松一口气后,狐疑的眼神紧盯席琅,不错过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席琅揽着顾眷,面不改色。
夏知礼的目光又转移到顾眷身上。
顾眷唇边含着浅笑,看上去彬彬有礼,迎视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夏知礼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夏知礼凑近席琅,邪气地低语,“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有人过得比我幸福。”
席琅淡淡一笑,正好有侍应生经过,他顺手拿了一杯酒递给夏知礼,“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被放过一马的人还在面前蹦跶。”
夏知礼脸色微变,“呵呵。那我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