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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在犹豫,站着没动,鲍金东便说:“要不,等会儿我再送你回来,行了吧?离睡觉的点还早呢,去跟我说说话也好。”
“听话,啊!”他拿胳膊碰碰她,便自顾自前边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她。
姚三三抬头看看月亮,低头,老老实实跟着他走了。
就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去家里说破逮人的事情,他估计干得出来。
俩人一路散着步来到育苗场,鲍金东居然真的君子了一把,整个育苗场溜达了一圈,看看四处都妥当,便进屋来腻着,摸着小手说话儿。
说什么?说正经事情呢,门市开业,他自然得去,等到姚小疼的宝宝送米子,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赶回。
“三三,你心里有没有底?我琢磨啊,咱生意才开始,没几个人知道咱,开头呢,免不了有点艰难,等熟悉了,有了固定的客户,就该顺多了。如今就是想法子,怎么联络拉拢客户。”
“嗯,这是一方面。还有啊,咱估计得买个小型的货车,或者摩托三轮,我看很多做批发生意的,都是送货上门的。”
“这我也想到了,我想先雇个送货工人,一方面他们自己都有大三轮,另一方面,他们路熟悉,金成、金来不运货时,就叫他俩跟着去,也好熟悉道路。”
…………
两人讨论来讨论去,盘算得十分周详,重要的地方,鲍金东还拿笔写了下来,免得忘了。毕竟这门市虽然不大,却是他们迈出的重要一步,关系到他们能不能靠自己把销售这块做起来。
然而这一来二去,天就很晚了。鲍金东大大咧咧拿盆倒水,叫姚三三:“洗脚睡觉。”
姚三三没动作,静静地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控诉他:你果然当不了君子。
鲍金东没工夫搭理她那些小心思,自己试了试热冷,便脱鞋把脚放进去,见她坐那儿没动,便干脆直接动手脱掉她的鞋子,把她两只脚丫塞进盆里,嘴里还说:
“一起洗洗算了,省热水。”
第二天早上,姚三三早早溜进了家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姚连发估计一早去鱼塘转悠去了,二姐估计还在睡懒觉呢,她怀孕后一向睡不够。小四估计上学已经走了,她现在上初中,要早早去上早读课。至于老妈和二姐夫,没看见。
姚三三悄悄溜进自己屋里,换了件衣裳出来,便听见张洪菊叫她。
“三三,你骑车去街上买点羊肉,你二姐说想吃羊肉白菜的饺子。”
“哎,就去。”
姚三三答应一声,便赶紧推了摩托车出门。
“三三,你穿件大衣啊,走路冷得很。”张洪菊从堂屋探出头来,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姚三三匆匆穿了大衣,匆匆骑车出了门。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似乎没人注意呢!
两天后的下午,鲍金成开车,鲍金来跟车,头一车三千斤泥鳅上路了,鲍金东跟陆竞波站在路口,远远的挥手送一程。
这一车泥鳅,将会在当天晚间到达省城,交到谢老板手中。
鲍金东跟陆竞波闲聊着,肩并肩往回走。陆竞波瞅了鲍金东一眼,带着某种含义笑笑问:“金东,你跟三三,打算啥时候办喜事啊?”
“家里这阵子忙,喜事也多,稍等等呗。”鲍金东也笑笑,坦然以对。
运送泥鳅的车一走,鲍金东回到家里,跟姚三三简单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便也动身去省城了。
16号这天,“鲍二哥水产门市”就要开业了。头天晚上,家里的第二车泥鳅送到,总共两千斤,没敢再运太多,有些投石问路的意思。卸完了货,把第二天的事务安排妥当,便已经很晚了,城市也渐渐从喧嚣转向安静,鲍金东走出门市,叫金来和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