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脯,一对硕大的乳房在阳光下诱人颤动!
山梁上的男犯全部疯狂了,嗷嗷地起哄,吹口哨,喊“三爷咱不怕她,三爷也给小娘们儿露一个大的”!
邵钧平时见过骚的,可也没见过大庭广众如此豪爽的,让这群人起哄闹了个大红脸,抱头扭胯飞速跑走了……
这事儿在三监区又成为一个经典段子。邵三爷在清河方圆八十里地盘内艳名远播,无人不知,以至于监狱长有一回过来视察工作,问:“小邵,最近女队那边很多犯人提意见,要求把你调到她们那边,这是咋回事儿?你愿意去女队吗,你要是想去,老子一句话,把你调过去待几天,给她们做做思想工作,怎么样?”
罗强时不时跟邵钧逗两句贫,俩人互相贱招似的,内心深处,却又好像一直在试探。
从来没有给过对方任何一句承诺,却又总想从对方嘴里得到那么一句话,能让自己心安的话。
这条路究竟还能走多远,走到哪一站就要被迫停下来,最终分道扬镳,相忘江湖……那时候谁心里都没底,不愿意多想,想也没用。
那时谁也都没想到,事情后来会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邵小三儿过二十七岁生日的这年春天,接到他某位大学同学的电话。
“小钧,是我,邹云楷……”
“小钧,就你上回让我罩的那个犯人,罗战……”
邵钧一听,忙问:“罗战怎么啦?”
邹云楷在电话里笑了两声:“这么紧张?这人到底谁啊?他你什么人?”
邵钧着急地说:“他不是我什么人,这人出啥事儿了?”
邹云楷说:“没出事……这人今天刑满释放,一刻钟前刚走的!我是遵照你叮嘱,亲自送出大门口。这家伙谱还挺大的,不是一般人儿,让一群兄弟前呼后拥着,开着车接走的。”
邵钧一颗心总算放下来,撇撇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他同学在电话那头小声说:“嗳,小钧,咱俩工作都忙,可也好久没见面,你都把我忘了吧?”
邵钧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事实如此,他确实早就把对方忘差不多了。
邹云楷埋怨道:“你可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一走我这盏茶就忒么凉了,凉透了!”
邵钧口气有些不自在,又不好栽对方的面儿:“谁让你凉透了?没有,我真忙着呢……”
邹云楷赶忙讨好了一句:“小钧,哪天有空出来见见?大不了我跑一趟,我去清河找你,你不是还租了一套房子么……”
邵钧心里一毛,赶紧说:“甭介,你别来找我。”
邹云楷话音里泛酸了:“呦,小钧,你……有‘朋友’了吧?那个叫罗战的,长相身材……还真不错,到底你什么人啊?”
邵钧真的烦了,想摔电话,低吼道:“罗战那小子我什么人都不是!丫忒么跟我就没关系!!!!!”
邵钧心里为啥烦?最近这俩月,罗老二那家伙,情绪特别不对头。
罗强听说罗小三儿经历两次减刑,减到三年半,择日就要出狱,这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这人在厂房里上工,俩小时钉不好一个鸟笼子,俩眼望着窗外出神。食堂里吃饭的时候,一双筷子差点儿把饭捅到鼻子里,不知道琢磨啥呢。
邵钧从摄像头里也看见了,晚上熄灯前,罗强也不跟他剥衣遛鸟发骚了,而是盘腿坐在铺上,一动不动地凝视床头挂的照片。
这是搬进新监区后施行的人性化感化政策,允许每个犯人在床头墙上挂一幅镜框,里边是自己亲人的照片,心里最惦记的人。
胡岩、刺猬他们挂的都是各人的爸爸妈妈。
顺子当然挂他老婆和宝贝闺女。
罗强呢?
罗强挂的是他弟弟。
一张旧照片,哥俩都还年轻着,留着一样的板寸发型,同款黑色西装,衬衫在胸前敞开三粒扣子,露出漂亮的肌肉。那年罗战二十岁,罗强三十岁,罗战从身后用一条胳膊搂着他哥的脖子,罗强眼神冷冷的,嘴角扯出笑容。两张脸眉宇酷似,甚至咧开嘴露出的两排白牙,都排列得一模一样。
邵钧冷言冷语地问这人:“呦,人家都挂自己老妈媳妇,你挂的哪个傻小子?瞧这乐得傻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