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现在身体不行了,想争抢也没那个精神头,可是顾潋雅不服气,况且后院还有个残疾了的顾仁安。
这兄妹两个在左相府从小到大霸王似的,从前被顾攸宁压着打,好容易大哥娶了个郡主,以为有出头之日,以为可以有仗腰子的人了,又见楚千柔年纪小,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想着怎么可以从她身上讨点来好处。
尤其是顾潋雅,满长安都知道她曾经推给玟王做小让玟王拒绝了,所以到现在也没嫁出去,这会楚千柔来了,她竟然打起明王府的念头。
这明王府一共有三位公子,世子爷楚轩已经娶亲了,顾潋雅虽然觉着世子爷好,但是她不想当小,三爷楚年虽然没娶亲,但是已经定亲,唯有二爷楚颜尚未娶亲也未定亲,家里只纳了房男妾,顾潋雅觉着他很好,千方百计的想让李氏跟楚千柔说,让她撮合撮合。
楚千柔听丫鬟说完了,直接就给回绝了。
她家的二哥最是个痴情种,拿这个男妾跟个宝贝似的,平常就是皱一皱眉头,她二哥都心疼的不得了,因着明王不让他娶男妻,所以才当妾娶进门的,可是上上下下都拿那个男妾当明王府二少夫人待呢,估计用不了两年,明王那边一松口,直接就给扶正了,哪里还有别人什么事。
只是到了顾潋雅那里,她便觉着是这个新晋的小嫂子不想帮忙,顿时心里有气,整日的和她作对,专挑楚千柔的不是。
楚千柔哪里是能受那等气的,只是顾及顾俊宣,害怕他为难,所以开始忍着不发,寻了个由头将顾潋雅屋里丫头裁了几个,又将她的份例去了一半。
顾潋雅不是个消停的,立马就去楚千柔跟前闹上了。
楚千柔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只慢悠悠的说道:“这些都是积年旧历了,从前是婆婆看着小姑年纪小,多几个人照顾也无妨,如今小姑都这么大了,这些人也该裁了,若不裁,三叔四叔家里也有几个姐姐妹妹,难道都要添上一份吗,若真的添上这一份,这个钱又要谁来出?”
原来,顾家也算名门大族,无论哪个房里少爷小姐身边的丫头小厮都是有先例的,而顾潋雅这边,因为从前李氏当家就给多添了点,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顾家大家大业的,也不差这些,只是到了楚千柔这里,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仅将顾潋雅的那份裁了,还让人把顾仁安搬到顾家最偏僻的后院,元音顾仁安整天骂人疯疯癫癫的,看着不像话,而且搬到僻静的地方,也利于养病。
顾仁安和顾潋雅再不服,就算闹到族里去,这事儿也是楚千柔占着理,况且就算她不占理,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顾潋雅少不得也要跟着李氏一样忍气吞声,只是至此他们口里咒骂的人,从前只有一个顾攸宁,现在又多加了一个楚千柔。
如今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顾攸宁越发懒得动,只躲在阴凉处待着,但是每天楚豫下朝都要将他从屋里挖出来到外面习武,要不然就是在书房里写大字,气的顾攸宁直磨牙,没事就跟楚豫撒泼,变着法的偷懒。
这天,临到楚豫快要下朝的时候,顾攸宁躲到屋子里,在里面把门关上,准备谁叫门也不开,他以为过不了多久,楚豫下朝回来就得来揪他出去,可是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他出去一问,原来楚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顾攸宁有点担心,平常若是因为有事耽搁了,总会差人回来说一声的,怎么今日却没有一点动静呢?
正当他要差人出去找的时候,宫里突然来人宣旨,诏玟王妃即刻入宫面圣。
顾攸宁接过圣旨,顿时一股不妙预感萦绕心头。
不年不节的宣他入宫干什么,上次他宣他入宫是因为玟王失明,皇帝逼迫玟王府交出虎符,难道这次又是楚豫出了什么事了?
一瞬间,顾攸宁几乎要站不稳,好在成贵再旁边扶了一把。
好半天他才稳住心神,抬眼看向来传旨的太监,问道:“劳烦问一句公公,什么要紧的事情这样着急?”
这个太监是皇后宫里的,看着顾攸宁煞白的小脸,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妃别问了,进宫就知道了,可是天大的喜事。”
顾攸宁冷了脸,听这口气绝不是什么好事,但应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他让人将这太监青岛偏厅好生待茶,自己回了寝殿换上朝服之后,才坐上宫里抬出来的轿辇,一路被抬到了皇后的凤鸾殿。
刚踏进凤鸾殿,他就感受到压抑的气氛,再往里进竟然看见楚豫和三皇子也在,皇上和皇后坐在上座,楚豫坐在下座,三皇子则坐在楚豫的对面,看见他来了,便抬头看他,橘色带着些许笑意自得,而再看楚豫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堂下还跪着个年轻女子看穿着并不是宫里的人,身边还依偎着个男孩子,约莫六七岁大。
那女子虽然再低头轻轻的抽噎哭泣,但是顾攸宁知道,自从他进来那一刻起,这个女子就一直在偷偷打量他。
顾攸宁微微皱眉,只讶异了片刻,便恢复神态,低头上前,礼仪周全给帝后行礼。
德盛帝抬眼看了眼一直低头的楚豫,又看了看顾攸宁,脸上没什么表情:“起来吧,赐座。”
“谢皇上。”
顾攸宁站起来,做到楚豫身边,悄悄的碰了碰他的手,低声说道:“怎么了?”
楚豫没说话,只是一把反手握住顾攸宁的手,攥的紧紧的,眼中神情晦暗不清。
顾攸宁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似是在安慰他,只是还没等开口说话,上座的皇后粉面含威的说道:“你来了,便好了,皇上和本宫都劝不动玟王,都说玟王最看重你,你来劝劝他吧。”
顾攸宁一愣,旋即笑道:“母后严重了,定是王爷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好,母后告诉微臣,微臣一定会好好劝谏王爷的。”
“你能如此明理甚好,”皇后描画精致的眉眼露出一丝冷意,看了眼堂下的女子,然后冲顾攸宁说道:“这人是从西夏来的,来上京寻人,偶然间被三皇子看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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