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意识到季灏安这个人的忍耐力可能要比自己所要了解的还要可怕。
肖镜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季灏安的酒杯空了,他就给添上,添了好几回,季灏安转头看他。
眼神有点危险。
肖镜还以为他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准备好接招了,结果季灏安只是拿过他手里的酒瓶,放到了一旁,嘴里嘀咕着,“这酒真难喝。”
“是挺难喝的。”肖镜附和着。却发现季灏安居然不再喝了,开始吃菜了,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这菜真难吃!”
“是……挺难吃的。”肖镜跟着附和。
季灏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对苏末有什么看法吗?”
“啊?没有呀!”他能有什么看法,他觉得苏末这个人特别好,能交到苏末这样的朋友,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挺幸运的,有时候去餐厅吃饭,没什么事就跟苏末扯会谈,出来后心情多会好很多。这样的苏末别说配得上季灏安,配十个都配得上。
也难怪季灏安会对他有着这么深的感情。
“那你又是嫌酒席的酒不好喝,又是嫌菜不好吃。”
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倒打一耙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了,肖镜无奈的看着季灏安,他还跟他废话个什么劲,话那么多,吃饭吧!失恋的又不是他。
婚礼气氛其实还挺不错的,虽然有点简陋,但是因为现场的人都比较活跃,气氛还是非常热闹的,婚礼上的小游戏大家也玩得很开心,开点小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其乐融融的,倒是季灏安和肖镜倒是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他们两个就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吃饭,不玩游戏也不起哄,连酒都不喝了。
但是就算是季灏安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缩小了,但是因为他送了结婚礼物太豪气了,还是有不少人过来拍着季灏安的肩膀夸苏末交了个靠谱的朋友。季灏安也态度沉稳的跟人打招呼,乍一看还以为是男方的家人,不管是陪人聊天,还是打招呼都很得体。
慢慢的肖镜也发现了问题,这些客人似乎都是女方的朋友,而苏末这边居然只来了季灏安和肖镜两个人,凭着自己和对方的关系,肖镜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问对方。
吃完饭,季灏安想走,可是因为喝了酒,苏末不让他走,季灏安其实并没有喝多少,而且他说了还可以叫代驾过来,但是苏末坚持让他留下来吃完晚饭才走。
肖镜真的要同情季灏安了,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要留到晚上,不过人家当他是朋友,留下来住一晚都说得过去。苏末特别诚恳,眼巴巴的望着季灏安,季灏安推脱不得,只能留下来,不过也只说留到酒劲退了为止。
苏末百忙之中居然给他做了醒酒汤,让他在新房里休息。
这真的是贵宾级的待遇了,新房子哪里有给客人先休息的,季灏安说自己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一下就好了,可苏末担心条件太差苛待了季灏安,坚持让他进去躺一躺。肖镜就纳闷了,大家的屁股都是肉做的,别人坐得他季灏安坐不得?
肖镜今天算是跟屁虫了,季灏安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外面吵吵闹闹的,苏末便把新房的房门给关上了。
剩下肖镜和季灏安两个人坐在里面,有一种诡异的气氛,仿佛他们两个才是要洞房花烛的人。
季灏安这个人也无聊,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碗里的醒酒汤,然后看着肖镜笑的不怀好意,肖镜和季灏安相处这么久一来,他一露出这种表情想的是什么,他很清楚,差点没气绝。
这家伙是想在这里和自己……那啥?
他是不是有病?
“你这一脸淫/笑的看着我干嘛?”倒打一耙的人又来了,季灏安笑眯眯的调侃他,“你不会是想和我在这里做点什么吧!”
肖镜扶额,自己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季灏安始终没有在苏末新房的床上休息,而是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休息,闭目养神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肖镜没敢打扰他,坐在一旁玩手机,玩着玩着忽然听到季灏安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侧头去看他,季灏安正看着床上的一对结婚娃娃失神。
看到季灏安露出这样的表情,肖镜居然心里也觉得有点难过了,不知道是感同身受还是觉得这样的季灏安太可怜了。一个有着铜墙铁壁的男人,可以沉着冷静的应对任何事,拥有着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却也有所求不得的时候,可越是这样的反差感越发让人觉得可怜。
偏偏他还这么的冷静,仿佛不曾对苏末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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