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雌性真的可以救族人吗?
狼族的秘密被南清欢轻而易举戳破了,这让尧很苦恼,可他却是无能为力。
尧也想看看南清欢的医术到底怎样,也随着南清欢前去山洞,而焚化阿父尸体的事自然就交给了赢。
一处空旷的地方,族人堆砌好了柴火,那阿父的尸体被放置在了上面,等待着一把火烧掉。
大祭司打着铜鼓不停在篝火旁轻唱着那哀怨的送魂歌,一群族人在篝火旁跳来跳去,远古人对死亡非常敬畏,认为人死了不是消失,而是去了天上继续生活。
“天苍苍地茫茫,绿野配秦苍,怜我稀儿苦,谓我独子丧,往生路难行,听我鼓声回故乡,回故乡……”
大祭司的声音如歌如泣,等祭祀仪式结束后,大祭司这才朝赢恭敬一拜,“可以送老族长归天了。”
赢站在那里无悲无喜,这是他的阿父,从小就抛弃他和阿母的阿父,对于他死了,他好像不悲伤也不开心。
他原本是该恨他的,恨他抛弃他和阿母和这狼女阿果在一起,是时间长了他就把他给忘了,若不是发现了南清欢体弱不能承载他强力的骨血,他是不可能再来找他,那一次在迷雾森林,那片绿铜就是他阿父亲手刺入他腿上的。
他说不会给他神药,还要他把南清欢赶出部落,他怎么肯丢自己的宝贝,所以,那一次是他父子最后一次见面。
他不肯丢南清欢,阿父就不给他神药,可他回来看到阿父昏迷不醒还是心软了,为他做了血祭,只是那血祭也没法救他的命。
有风吹拂发出飒飒作响的声音,赢这才从遐想着回神,面无表情拿过火把丢在了尸体上。
轰的一声,大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族人的送魂歌又继续唱着,歌声凄凉绝望,唱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阿父死了你也不难过,看来你真的很恨他?”
身后传来了狼婆阴沉的声音,赢冷冷撇她一眼,就这一眼让那狼婆竟有些害怕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和他对视,“即使他死了你还是恨他?”
赢捏紧了拳头别过脸去,身后的尸体还在熊熊燃烧,可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他的心早就跟着南清欢走了,这个世上他只在乎两个雌性,一个是南清欢,一个是他阿母。
“这是我的事,你今天怎会突然出现帮清欢说话,你见过她,知道她会治病?”
赢觉得有些奇怪,这狼族湿婆和他部落的湿婆是两姐妹,只是她们各自分开生活,这两姐妹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同类很苛刻甚至残忍,她们见不惯比她们更厉害的雌性,为什么狼婆今天会帮清欢?
这让他心里有些怀疑,会不会有陷阱等着清欢?
狼婆见他紧张的样子,脑中想起了戎狄说的话,看来,拿白皮雌性果然是赢的心头肉。
今天的计划会非常成功。
尸体一直熊熊燃烧着,发出一阵烧焦的肉味儿,狼婆想让赢借一步说话,赢有些不耐烦,“你想说什么就在这,我还要去找清欢!”
狼婆眯着眼睛,见他这么想去找那南清欢,她眼中划过一抹妒忌,雄光的儿子也不过如此,竟被一个雌性给牵着鼻子走,看来狼族和赢部落迟早都会被戎狄吞掉。
“你急什么,老婆子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赢呼吸一滞,“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