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们之间只存在征服的感情?”像是一桶冰水直接朝心脏浇淋了下去,何文宣冷得想要浑身发抖。
从最初铭尘用枪指着他的心脏到现在,一开始震惊到麻木的心情已经渐渐缓了过来,爱情真的是很可怕的一种感情,甜密的时候宛如身在天堂,每一天都是浸泡在清甜的花蜜里一般满足而又惬意;痛苦的时候像是钝刀子割肉,疼得你心脏抽搐难以呼吸。
这简直比用刀子在何文宣胸口上开了一个口子还要来得疼。
一开始是麻木,反应过来以后慢慢的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我以为你会好奇我的身份。”铭尘说道,但显然何文宣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们的感情上。
何文宣扶着铭尘的手微微加大了力道,在这个过程里铭尘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何文宣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在极力克制内心波澜起伏的剧烈情绪。
铭尘所说的每一个字,所做的每一件事,对何文宣而言都是一种直面而来的冲击。
“你就在我的旁边,我能触碰到你,看到你,闻到你身上的淡淡香味。”
至于铭尘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
何文宣更在意他看到闻到碰到的这个真实可见的男人,和他们之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复杂感情。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我在意的是什么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
“你在意的是什么?”铭尘故意问道。
何文宣不免苦笑:“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完全都是假的对吗?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对我的感情也不都是假的。”
“这么自信?我是一个堪称卓越的演员。”
“时间会证明一切。”何文宣也不多做解释,短短的一句话里却是这个男人把握十足的笃定,除了温文尔雅以外,何文宣从来都是一个坚定自我的男人。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他们已经离房屋有一段距离了,四周荒无人烟,几颗星星寥落地悬挂在天边。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有很多乌云,前两天的时候在夜里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月亮,想和你一起赏月的计划泡汤了,不过没关系,有遗憾才会有希望。”
再往前就是悬崖了,何文宣放慢了脚步,他轻轻楼住了身边的男人,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能随时随地要了他性命的手镯。
越是熟悉的人就越是对对方有一种发自本能的直觉。
铭尘就要走了,这个男人会离开他,在他们朝夕相处了这几个月以后,这个习惯在夜晚靠在他肩膀上看书,会在清晨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睡觉的男人会从他身边消失。
说是会有下一次见面,是什么呢,几天以后,几个月以后,还是几年以后?
不能去想,一想就不愿意放手。
“你真是个残忍的男人,铭尘,你真的是一个非常残忍的男人。”
想开口让这个男人留下,话还没有嘴边又咽了回去,何文宣并不是完全了解铭尘,但也不是完完全全不了解这个男人,铭尘骨子里的固执在以前会让他有些头疼,现在就更是如此。
挽留的话说不出口,人却始终抱着铭尘不愿意松手。
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短暂的噩梦,等明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铭尘依然会躺在他的身边,依偎着他,闭着眼睛,安稳而香沉的睡着。
不远处传来了人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隐约有手提电筒的光在闪烁,夹杂着何文瀚和何鸿雪的呼喊声。
渐渐近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铭尘不会在原地等着何文瀚和何鸿雪他们追过来。
轻轻推开了何文宣,铭尘留下了一句话“不要动”,只有短短的三个字,随后自己一个人朝悬崖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沉稳的毫不犹豫的坚定步伐。
他眼睁睁地看着铭尘离自己越来越远,仿佛只要一眨眼这个男人就会突然消失在眼前。
即便知道是毫无用处的话,也还是控制不住的说了出来。
“别走--”
铭尘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甚至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他最怕的就是离别的时候过于伤感,这种既悲情又浪漫的画面并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