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山顶的海岛王宫,窗外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悬崖峭壁,被狂风掀起的海浪疯狂地拍打着岩石,是最佳的观景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如果从这里掉下去的话只怕会摔得粉身碎骨。
“你觉得我会在意吗?”男人一字一句地念出了何鸿雪的名字,每一个字都仿佛细细咀嚼一般,带着故意的戏谑与暖昧,“何,鸿,雪。”
何鸿雪注视着男人,被包裹在黑色西装下的特工几乎没有露出半点皮肤来,是一种防御的手段,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为什么不拿下你的面具?”
“你想见我?”戴着皮手套的手指轻轻划过脸上的黑色面具,泰瑞尔侧过身将泡好的两杯拿铁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何鸿雪走了过去,距离越来越近,直至走到了何鸿雪的面前,仅仅一步的距离。
即使隔着冷硬的面具,仿佛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这是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近到只需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身体,张开手臂就能揽入怀中。
“你不会想见到我面具下的样子,何鸿雪。”从面具里传出来的沙哑声音带着几分浅笑,泰瑞尔将手里的一杯咖啡递了过去。
“为什么?”何鸿雪接过了泰瑞尔递过来的咖啡杯,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对方带着冰凉触感的皮手套,像是有一根冰针轻轻的在他指尖上扎了一下,又痒又疼。
收回了手,泰瑞尔却又向前走了半步,几乎是贴在了何鸿雪的耳边发出一阵低低的浅笑:“怕吓到你。”
来得快走得也快,不过是咋了下眼睛的功夫,前一刻还几乎贴在了何鸿雪身边的危险男人已经迈着他的长腿转身朝一旁的何文宣走了过去。
看着男人痩削高挑的背影,何鸿雪沉声问道:“吓到我?我见过你的样子,泰瑞尔。”
“自从癌症以后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这也不算是撒谎吧?
泰瑞尔望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何文宣一直和他和何鸿雪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大多数时候都在保持沉默,那双眼睛却始终停留在泰瑞尔的身上,就像是一个优秀的猎人,冷静,等待,观察,伺机而动。
但他从来不是猎物。
“别那么紧张,你们一直都想找我谈一谈不是吗?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泰瑞尔看了眼屋外的暴风雨夜,“雨下得可真大。”
“我知道你们不是百分百相信我的话。”将咖啡递到了何文宣手里的瞬间转身大步朝床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坐在了床边,弯腰,伸手在床底摸了一下,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
“炸弹。”泰瑞尔拨弄着盒子上的密码锁,随后晃了晃手里的黑色金属盒子,“像这样的炸弹遍布在王宫的每个角落,可能是每一间客房的床底下,或者是衣柜里,可能在大厅餐桌底下……”
慢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到了窗户旁,泰瑞尔打开了玻璃窗的锁将窗户推开,夹杂着冷雨的风咆哮着灌入房间里,冰凉的黑色面具上沾上了一颗颗的水珠,泰瑞尔走到了外面随手将手里的黑色炸弹盒子从窗户的阳台上丢下了悬崖。
头发被雨水打湿了一半,回到房间的男人反手将通往阳台的的落地玻璃窗合上。
“这个房间没有炸弹了,其他的房间……就不一定了。”泰瑞尔有意无意地朝何文宣的方向瞥了一眼。
何文宣的眼底飞快划过一丝担忧,泰瑞尔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两腿交叠,神态悠闲,手指轻轻抚着自己的下颚。
何文宣实在担心铭尘吗?
还真是……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你手里有一份反叛名单。”何鸿雪看着男人,问道,“是真的,还是你放出的假消息?”
“这里有很多……很多关于这个世界,这个地方,这个皇室的秘密。”修长的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泰瑞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飘荡在弥漫咖啡香味的房间里仿佛也变的香醇起来,“你们想听什么,反叛者的名单?十二个区,那么大,那么多人,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对这个世界的制度不满,对坐享荣华富贵的一区不满,对高高在上的皇室不满。”
“你们是一区的人,是既得利益者,对这个世界对这个皇室还有什么不满的?”泰瑞尔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微笑着说道:“为了替父亲报仇?”
“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你和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泰瑞尔,我知道你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向皇室下手,为什么不和我们结成联盟?”
这是何鸿雪一直搞不明白的一点,泰瑞尔似乎对他们一直有所防备,尽管在不停的试探,却始终不愿意表达出合作的意愿。
面具下的男人微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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