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齐一恒不是傻子,他也应该猜到KC500的重要性。他父亲的公司规模不小,真要靠着人脉去弄,未必弄不到手。
那天由吕翰林带着去仓库的时候,香山就觉得齐一恒太过专注,种种表现跟金扬这个面临毕业的研究生很不一样,不是单纯地充满好奇,而是盘算不停,尤其在看到这种难得一见的新材料时,眼睛明显发光发亮,好像饿狼扑食。
后来公司的分厂出了事,虽然只是巧合,却让香山不得不浮想联翩。
他必须要查清楚,确保万无一失。
顾汐勉强休息了一晚上,虽然不大睡得着,不过第二天起床总算有了精神,一扫昨天的阴翳郁闷。
“昨天跟他通过电话了?”BAND正坐在饭厅翻报纸,看见顾汐过来,微笑问他。
“没有……”BAND一向眼力狠准,但是这次猜错了,只好讪讪夸他:
“状态调整得不错。”
顾汐苦笑,他其实故意不打电话给香山,只是想看他会不会忍不住打过来。但是似乎还没有见成效。
不过顾汐这个人,工作起来又会换一副面貌,很少把私人情绪带进去。
两个人正说着话,二楼有动静,乔抑声下来了。
“那两位马上就到,你们也不必做太多让步,一切照常就可以。”有乔抑声做中间人,结果已经开始明朗化,而且顾汐的公司确实有实力,一味退让只会贬低自身价值。
顾汐并没有费太多唇舌,就成功说服他们。跟这类知名公司合作,大部分流言会不攻自破,关于顾汐的产品低端,只能靠倾销在国外站住脚一类的说法,林新已经不需要为此伤脑筋去反驳。
乔抑声昨晚上抱着他睡了个安稳觉,还故意坐地要价:
“你要怎么谢我?”
林新用枕头捂住脑袋,不过一番牺牲总是难免的。
一切谈妥之后,就等着签约。
三天后即是开庭的日子。
将近一个礼拜,香山都没有来一通电话。顾汐工作的时候精神奕奕,闲暇时简直望穿秋水。
之所以沉得住气,是因为天天都有人给他报告香山的消息,一切如常,所以他不必费心猜测香山现在是不是安全,有没有危险。
上庭前一天,乔抑声看大家都很沉默,估计是过度紧张了:
“你们要维持这个状态上庭吗?”
任何事一旦有了希望,就让人不由自主谨慎相对,不复之前的洒脱了。
“不如我们去郊外骑马散心,回来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乔抑声这样建议,主要是为林新考虑,他不想看到对方又一头扎进无边的案件资料里,熬到深夜才休息。
出乎众人意料,顾汐在马场获悉一条重磅消息。
齐伟公司注册了一个新项目专利,何平刚告诉他的时候,顾汐已经眉头紧锁,但是BAND还没摸清头绪:
“这又怎么样?大型重工业企业都会有自己的研究室,咱们每年申请的专利有多少,你数过没有?”
顾汐轻叹一口气:
“咱们先听何平说下去。”
事实证明,那项专利是周礼前两年一直研究未果的,所以一注册就引起广泛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