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了好久的台词,竟然对孔雀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被骂成这样……囧。
孔雀炸著毛,头顶冒黑烟,脸红的像龙虾,骂到最後,实在想不出什麽可骂的台词了,竟掉头就哼哧哼哧走掉了。
……
……
身後传来陆知书虚弱的声音:“慢、慢走……”
陈泽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混乱的心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心跳也没有刚才跳的那麽快了。
他就坐在大街上,什麽都没办法想起来,也不想打电话,也不想去考虑什麽去法国的事。
老实说,太快了。这表白来的太快了!!
死孩子果然……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吗(脸红)?难道之前他说的都是真的?
慢、慢著,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为毛要那麽羞辱自己?
脑海里自动回播起死孩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跟你接触,让你注意到我,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做出了偏激的行为,想著就算你不爱我,恨我一辈子也是好的。”
……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个解释,倒……也不是不能信(脸更红)。而且,他为自己打架受伤的事,他不是木头人,说没感动那是假的,可是……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陈泽攥紧了手,掌心里湿热一片。
去警察局做完了笔录,又去超市给某人买了些营养品,等再回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泽拎著东西走进医院时,还在心里跟自己解释:老子并不是担心他,老子只是负责任而已。
进医院,上三楼,右拐,准备开门。
忽然,门内传来一道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说:“也就是说,你耍心眼儿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
房内安静了几秒。
然後有人回:“可以,这麽说。”
(12鲜币)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陈泽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指扣紧在门沿上,吸不上气,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太贱了,太贱了,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贱的男人?将人的宽容视作廉价物,肆意在脚底践踏。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欺骗,将人心玩弄於鼓掌之间。
陈泽心头发寒,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夜里医院的走廊晦暗朦胧,使他的脸泛著一股瓷器般的苍白。屋内的二人又交谈了几句,便听有人朝门边走来,陈泽下意识地就避开了,闪躲进角落里掩住身子,门锁喀嚓一声,有个男人走了出来,相貌清秀,眉眼与陆知书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那人的兄长。
陆明成掩上了房门,站在门口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便离去了。
陈泽站在走廊的角落里,窗外吹来一阵风,没了夏天的凉意,也没了秋天的干爽。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晚,在这个医院,提前感受到了冬天的来临。
生命的冬天,一如几年前。
那时他还年轻,貌美,骄纵,家世良好,入伍之前过的是真正的豪门公子生活。做司令的父亲担忧他因此不知疾苦,养成惰性,便在他十八岁那年,动用关系将他丢进了部队里吃苦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