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叽叽喳喳,上下跳跃,好一阵鸡飞狗跳。一只银色的小龙也跟着欢腾跳跃,兴奋的嘎嘎直笑。
┑( ̄ ̄)┍
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繁茂,桂花树下放置着一把竹椅,竹椅旁边有一个竹几。楚昭正坐在竹椅上,展开一本泛黄的案宗仔细查看。他对面坐着的韩起却心不在焉地看着楚昭,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端着一杯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昭被看得如坐针毡,忍不住放下卷宗,直接问他:“你究竟有什么事?”
“阿昭,你昨夜说梦话,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韩起的声音虽然还是平板无波澜,楚昭却听出了一丝委屈。
咳嗽了一声,楚昭也觉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昨晚不是做了一个噩梦么。”
梦里楚昭去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房间里四处都挂着血迹斑斑的刑具,有个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在房间里,正仇恨地对着一具尸体猛砸。一时间鲜血横飞,但是周围却安静得可怕,半点声息不闻,像一出诡异的默剧。然后那个黑衣人便蹲在尸体旁边,从脑洞里掏出脑花来吃。楚昭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依然被恶心得不行,赶忙移开视线,却发现这屋子里还捆着一个人,一个活人!
这个人楚昭也认识,赫然便是前来江南赶考的林朗!
楚昭急忙飘过去,一面小声呼唤林朗的名字,一面想要给他松绑。然后楚昭一转脸,就看到那个黑衣人凑到了自己和林朗跟前,嘴角还沾着可疑的白色糊状物,楚昭几乎能够闻到一股古怪的腥气,然后他猛然惊醒过来,看到的就是韩起硬朗俊美的脸,以及一脸臭得不行的表情。
楚昭顿时就心安了,半睡半醒的,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依赖得躲进韩起怀里,紧紧地抱住韩起的劲瘦的腰,连腿也要缠在一起。
既然媳妇都诱惑到这种份上,韩起作为一个体能到达巅峰的大宗师,自然是立马就硬了,然后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滚在了一起,一时激情四射,驱赶了夜晚的恐怖。
既然已经打了一炮,楚昭便认为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因为做了一个不祥的噩梦,楚昭第二天更是抓紧时间查案。谁知道韩起当时精虫上脑被糊弄了过去,第二天反应过来才开始算旧账。
“叽——”正在这时,楚玄头上顶着一只毛茸茸的雏鸟跳上了案几,献宝似得把自己捉到的猎物拱到两个爸爸跟前。
儿子来的太及时,楚昭赶忙把小龙提溜起来,放进韩起怀里,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你儿子今天看起来心情倒好。”
前几天儿子奄奄的,楚昭觉得心疼,韩起更是把各种珍贵稀少的补药灵物不要钱似得喂,今天这熊孩子恢复了活力,两个爹爹自然都很高兴。韩起接过唧唧叫的儿子,漠然地呵斥他:“不许学鸟叫。”语气虽然凛冽,手上的动作却极轻柔地给儿子擦拭蹭上灰土的鳞片。
危机解除。楚昭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处理夫夫关系的情感专家。
正在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楚昭在享受,韩起在思索怎么弄死奸夫,楚小玄在盯着桌上那只扑腾翅膀的雏鸟流口水,大太监苏溪自曲廊过来,手里拿着两封密信,走进前来,将密信呈给楚昭,只道是明月楼位于江南的分支以及天权那头传来的消息。
楚昭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林朗并没有回京城,方子安也根本不在历城老家,初步判断两个人应该是失踪了。楚昭不由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
将信递给韩起,韩起接过看了一眼,低声道:“抓他二人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