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凶手一直没有找到,也许是偶然——但是,那可能性几乎太小了,没有人敢碰Edward。更多的怀疑是蓄意已久的阴谋。有人利用Edward私生活的弱点,接近了他。”Jimmy继续说下去,“我说过,他在三家之间沟通要多些,像个缓冲带,当然也就有人并不想要这个缓冲带,他一死,这个缓冲地带没有了,矛盾就更激化了。”
“我后来,在双子座当行政和经济组的时候,翻了很多东西,找不出当年直接的联系。”
“那么?后来呢?你……”Anton想问Jimmy他为什么成了Perry?Anton想知道这个。
但是地上的人没有再说话。
“布朗也是给Madeleine家做事。是不是?”许久,Anton轻声问道。
“嗯……”地上的人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往下说。
荒野上,风从墙壁屋顶的缝隙呼呼吹入。
屋子里一片沉寂。
许久,寒冷像偷袭的军队一样,无声的四面包围上来。周围越越来越冷。
——后来,后来就是那些例行调查了。
调查之余,所有时候,Jimmy深深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没有出过房门。
Eliza依然在回避他。偶尔碰见Thomas,那厌弃的目光,让他想一个人藏起来、安静地呆在墙后面。
Edward骚扰和死去,Sophie和孩子,Jack的问话,他和母亲的关系,那一切压得他透不过气来,Jimmy知道,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找人说说,可是他能向谁说呢?
“他这样子关着不是办法。”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变化。
Eliza开始担心。
Thomas和Eliza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去MacLaren家一个心理医生那儿。
“后来,调查之后,我去看了那个心理医生。”墙角里,Jimmy翻了个身,“就是纽约那个……”
“死的那个?马克西蒙?”Anton在黑暗里睁大眼睛。
“嗯……是他。”许久,Jimmy缓缓答到。
“马克西蒙当时四十岁左右吧,他的父亲,一直是我们家的医生——他创办了他们家那诊所。他儿子更胜一筹,还拥有一个心理医生的牌照,当时在纽约的私人医生里,已经崭露头角。那还是我第一次去他儿子那。”
Jimmy走进那房间时,医生不在。
那房间非常大,异常安静,铺着精致的地毯,细致的装饰过。
Jimmy焦虑地等待着,强迫自己打量起墙上医生的收藏,好让自己放松下来。
——他预备把所有的一切都完出来。Jimmy知道,这个时候,医生是他最好也几乎是唯一可以救助和倾诉的对象。
墙上,一副抽象画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画中间,几只古铜色块交织一起,颜色就像晒太阳的人体。看不出画是什么,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让Jimmy有些惶惑害怕。
他打量着那画想看得更清楚,无意中后退,却碰到了身后的桌子。
桌上,不知哪个摆设上,有金属球“当当”响着落了下来,Jimmy急忙转身,来得及捉住了桌子上弹跳开的两只小球,却还有两只落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滚了一点点,就停了下来。
Jimmy急忙跪了下去,躬身拾起第一只,就在这时,他察觉出身后有人进来了,目光从后落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