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卢克点点头,“有。凶手是谁我们无从判断,但他们也许来自海外,东京和墨尔本。应该是一伙职业杀手所为,作案时间很紧,保安很严密,但是手段干净利落。”
卢克眼前仿佛出现了现场的景象,“保安是被几十米外加了消声器的枪击中的,枪法非常精湛。”他回忆着,“斯坦利和助手死于刀伤,死前被逼供过。刀上有一种特殊的合金,我们检测过,出产地是墨尔本附近。”
“现场还有另一种特殊的凶器痕迹似乎来自东京,这种痕迹最后一次出现是十几年近二十年前,也是一个核子武器的失窃案。当时传说是被海外的某个团伙盗窃,真相不得而知,因为那个案子是CIA的,后来所有的真相就石沉大海了。”
Anton静静地听着,Rene翻看着手里咖啡杯的花纹。
“但是如果真的跟二十年前丢失的核武器有关,那么这个案子就要跟FBI没有关系了。”卢克说。
Anton听到他遗憾的语气,诧异地抬起头。
“老教授死得很惨。丢下两个女儿。”卢克沉痛的说。
“作了一辈子研究,学术威望非常高!”Rene在旁边跟着叹息,“结果……晚年……”
“而CIA准确的说,我并不信任他们,你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或者说,有多少事情正是他们搞出来的。”卢克看看Anton继续说下去。
显然,如果跟海外有关,可能CIA就要顺理成章的接手了,或许他们现在也已经偷偷插手了。
Anton点点头,表示理解。
“至少,我们没有接到通知停下调查之前,特别小组会一直查下去,不会去管牵扯的后台是怎样的,会力争赶在发生更多变故之前,把凶手缉拿归案。”
听到卢克这句话时,Rene忽然笑了一下,“你这案子跟他另一个也有点像。Anton,说说你对那变态杀手的想法吧,我再去烧点咖啡。”他插进来说,起了身,“其实,我觉得你们俩人商量就好了,你们会很有共同语言的!”转身去了厨房。
Anton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的把情况介绍了一下,“那么,我们发现,刚好在两个月前,在洛杉矶发生过类似的案子;然后是一个月前,亚特兰大;半个月前的大西洋城。”他在纸上画了几个圆圈,旁边标上城市的名字和时间,连上了线。“警署现在正在调那几个案子的材料和预备报到FBI。”
“而且我们已经跟他打过一次交道,”Rene提着咖啡壶回来接上说,“面对面的直接较量!确实非常厉害!”他在三个人的杯子里都蓄上咖啡,“百分之百的职业杀手。而且是很少见那一类。”
“恩,觉对不会就为了杀几个Bottom就露面,能把他们请出来的人一定非常特别。”Anton说出了他在看见那个杀手后最直接的感受。“大Boss不是一般人哪!”
Rene看了Anton一眼没有说话。
“我那时就在想,他们为什么来纽约!现在你的案子一讲,确实对上号了。”Anton继续说道。
“但我这些消息不能通知地方警署。”卢克说。
“我明白。”
卢克看着桌子上的纸--从洛杉矶过来,第二站是亚特兰大,然后是大西洋城,他点点头,“时间上是吻合的,但是为什么要在大西洋城停留呢?他又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也许他自己就是个同性恋,也许他憎恨同性恋,也许他受刺激了!”Rene说着走到了窗边,抱着肩膀看向窗外。
“但是他会受什么刺激呢?”卢克在椅子上沉思说。
“也许原因在俱乐部里,”这时,Rene听见了身后Anton说。
Rene沉默不语。窗外,凌晨四点微微透出曙光的夜色,隔着落地窗看出去,依然一片苍茫,跟他眼里的忧郁慢慢浑然混为一色。
最后,Anton邀请卢克搬到自己家来。
“你现在住在哪里?住在旅馆?”Anton问道。
卢克点点头。
“太不方便了。你搬到……Anton,他搬到你这里住一阵?”Rene很直接地询问Anton,“我想那样我们碰头会比较方便。”
“我这里还有个卧室空着。”Anton很愉快地接下去,“我现在给你钥匙。”
“你干嘛要穿那件外套?”他们随便聊了起来,Anton想起卢克那件紫领子的棕色外套。
“因为照Jimmy描述的,我实在没有别的衣服适合在那地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