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当时活着,被扣在Michael的手里,杀了第二大帮派的老大,偷了科林斯的货。
那时,Michael的势力还炙手可热。郑如果死了,他将跟科林斯斗下去。
郑不死,龙印要替代那第二大帮派。
而第二大帮派一贯与科林斯家交好,那么龙印--龙印的矛头其实也是用来指着科林斯的!
一瞬间,Anton仿佛看见一个人躲在阴暗的屋子里,不动声色地下着棋!但是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可是西蒙斯找到郑焕龙,把他带走了。缓解了这步棋。
“我会带着郑离开纽约,我保证他不会再踏入纽约半步!免得三大帮派陷入争斗,到时候老科林斯出面压都压不住,让纽约以外的人看笑话!”
纽约以外的人,谁又是纽约以外的人?
White说,“妈的!只要有人去见过斯特林奇,回来一定会死人!黑道的、白道的、我们的!”
--为什么,他的人那么容易进入,为什么他的人那么容易找到他们?他想着车里罩在阴影里的那张脸。
电话久久不通。
现在,Michael倒了,一年来,他眼看着倒的。
只剩下科林斯了,应对一个异常混乱的局面。
忽然,他意识到,一年来,雷诺等人连续下令重创冲击的都是Michael的地盘。为什么?
Anton无意中转过头去,他脚下,不远的河边,一只蜗牛忌惮地躲着一只蜈蚣,忽然水下一只红眼绿背的蛙跳上岸来,吃掉了蜗牛,就在那一刹那,Anton看见那只大蜈蚣突然跃起竟然凶悍地吃掉了青蛙。
一阵风吹来,瞬间他竟出了一身冷汗,背上像一条蛇爬过。
午后的阳光下,Anton忽然挂掉了打给雷诺的电话。
远处,山顶落下的阴影和别墅的尖顶混在一起,像数个世纪前,一座野蛮的邪教裁判所。
一阵风吹过,天空上瞬间云流影动,山谷里光线陡然一变。
似乎在提醒他,那是撒旦起舞过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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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天班,周末下午,Rene回来,看见Anton站在自己家楼下。
“你没去医院换药吗?”Anton看看他手里装药的袋子。
“我讨厌医院。”Rene笑了一下。
“一只手,也能换?”
“还好。”Rene有点尴尬。
“你几天没洗澡了?”Anton继续打量他。
“啊?”Rene继续尴尬,“还好,我一只手,也还能凑合洗。”
“恩,好。”Anton点点头转身就走。但是还没走出一步,他就被身后Rene笑着拉住了。
浴室里,Rene受伤的手举着,Anton把他转过去的时候,手再次落了下来。
“抬着!”Anton训斥到,狠狠把那只手抬高。
水喷洒而下,把Rene肩背上的泡沫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