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脑门,根本不记得还有这道手续了:“你跟教务处怎么说的?说我专心在家搞家产大战这块,所以分身乏术?”
王同学蹿了:“我能那么说吗?许经泽,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也一个宿舍住了三年,虽然说不上多亲近,但我也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知道你家确实有钱,但是你也不怎么在乎不是吗说到底,你这人还是重感情……”
我?我重感情?要是非这么说,也对。我放着好日子不过,成捆成捆的钱不拿,我光跟感情来劲了。我他妈就是个智力障碍。还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许经泽酒喝多了嘴里泛苦,又想抽烟:“行了,不跟你说了,得空我请你吃饭。”
王同学在那边顿了顿,很圣母的说了句:“没事,我请你也行……”
叉了。
他这话说的够自然啊……他请我?蹲路边吃羊肉串还是三块五一碗的兰州拉面?
许小爷挂上电话,捧着脑袋往里走,对最后这句话回味不已——我到底什么时候打入人民群众的内部了?敢情老子横着活了二十多年,最后混成被大众同情的受害者了?从黄世仁到白毛女,这华丽丽的人生升华……
酒吧这地方越到晚上人越多,许公子晕乎乎往回走,大厅门口这边人都糨了,有人从后边揽他腰:“嗨,哥们,玩会儿呗?”
新鲜。许小爷有日子没被人这么搭讪过了,扭脸瞧瞧,哎,好像还有点面熟。
对方显然是认识,一瞧是他,吓了一跳,快手快脚把咸猪手拿开,点头抬手示意许公子先往里请,还挺懂规矩。
在这种群魔乱舞的地界被莫名其妙摸两把也不是多大的事,许公子本来没打算计较,可坏就坏在旁边一黄毛小子不懂行,凑过来满脸淫荡,张嘴就是:“哎呦,这不是许公子吗?!今儿就一个人来玩啊?别啊,你家陈烬呢?”
谁裤裆没夹好,把这么个玩意露出来了?听见那俩字,许小爷当时脸就黑了。
黄毛还笑:“一阵子没出来生份了吧?你也别太护着陈烬了,有什么用他算计着分你家产的时候利落着呢。姐妹花我就见的多了,亲兄弟还真没玩过,明儿你把他带出来呗,咱一块玩会儿……”
这块地方真不宽敞,许经泽抬手把两边人推开,抬抬腿一脚就把黄毛踹远了。
旁边有人鸭子似的叫唤:“哎哎,操,打人了……”
嗓门不小啊……许小爷烦这种大呼小叫干站着不动的,扭身过去,曲手肘往后一顶。他速度特别快,但是没觉得用了多大劲,但那大哥表情巨夸张,虾米似的弯下腰,俩腿直抖,惨叫的跟杀猪了一样,特敬业。
总之吧,现在出来混的,水平是越来越洼,一人一副公牛嗓,满嘴喷粪香飘万里,可真要是动上手了,比小姑娘还娇气。
许经泽这肚子恶气憋的早要内伤了,现在找着个好地方撒,下手那是一点没犹豫。打架这事他本来就是熟手,虽然比不上姚亦爆发力强,但胜在下手够狠够黑,跟他干仗想不吃亏是不可能的。
姚亦从外头回来的时候,酒吧里己经乱成一窝粥了,一票形容十分猥亵的小青年把许经泽一个人包围在中央,旁边还围着好几圈观众,手里拽着酒瓶子一边喝酒一边叫好。
整个场面闹闹哄哄,一点秩序都没有,特业余。
最经典的还不是这个,整场的亮点都聚集在许经泽身后那个小肥妞身上。
这姑娘绝对是泡菜国的偶像剧看多了,一群大男人打个架活动活动身板,她冲上去从背后牢牢抱住许经泽的小细腰,鼻涕眼泪披头散发,嚎嚎直叫:“走开走开,你们这些人渣想干什么?谁也不许欺负我泽泽哥……”
众人:“啊,呕……”
这只能说是许公子的气场太强大了,他一出场这个世界就很容易变的玄幻,各种崩坏和接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