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自私,我没意思。
你们活的太有意思了。
许某人闭上嘴,歪头往沙发上倒,又一次深深的无力了。
在父母关系问题上,许经泽小时候光知道害怕了,很多事不明白,身为豆丁人微言轻,肯定是哪也插不进手去。等他长大了,渐渐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迂回,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是非观念,可是他们这关系也己经达到了无可救药的彼岸,管无可管。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许某人还是闹心。
许天漠先生凭什么认为勉强挂着夫妻的名头,就是对妻子最大的补偿?
陈一颖小姐凭什么坚持这么多年,死活不放手?
真够畸形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俩人还真是绝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太正点了。
怀着这么深遂的思想吃面条,果然有点不太消化,许经泽晚上也不去医院,在家趴着,消极怠工。
他越寻思这事,越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就好像伸头往水底看看,模模糊糊瞧见了个影,又辨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个雷。
这感觉不是一般的郁闷。
晚上十点多,门铃响,他以为是老妈终于释放完了变态的圣母情怀从医院回来了,哪知道开门一看,是陈烬。
最近许公子围着医院打转,又累又烦又腻歪,跟陈烬联系的就没以前勤快。这两兄弟前几天吃着鸭子不欢而散,各自憋了两天,均感觉生不如死,又非常有默契的把这事揭过去了。
后来还是陈烬先给哥哥打的电话,之前闹脾气的事一个字没提,就问:“我那件袖子上有灰色条纹的运动服呢?”
许经泽飞快的顺竿爬:“别找了,明儿给你买件新的!”
陈烬:“好,就我们两个去吧。”
许经泽很爽快:“当然了!买衣服还用得着找伴游吗?”
陈状元总算听见哥哥的声音了,很满意,又追了一句:“不要姚亦。”
许某人乐了:“要他干嘛?3P啊?”
陈烬还不放心:“也别带狗……”
挂了电话许公子就琢磨,陈烬啥时候有件灰色条纹的运动服了?好像就有两件蓝色的吧……
自打许爸爸开始疯狂又系统的体检之路,俩人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减少,而且电话内容比较简短,许经泽声音比平时哑了点,音色黯下去,听起来特别没心气,有时候还心不在蔫的。
陈烬挺担心,就问:“你自己怎么样?”
“我啊……”许某人在电话那头干巴巴笑了两声:“我没事,就是这两天烟抽的有点多。”
“要不,我过去看看姨夫吧?”陈烬知道自己不招大姨待见,许家家庭气氛又一向十分火爆,原则上还是不沾边的好,但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么:“姨夫现在情况稳定了么?我什么时候过去合适?”
你还是别过来了,够乱的了……太后的情绪变化己经超出正常值太多,万一受点刺激,指不定还要发什么疯。
基于安全稳定方面的考量,许经泽顾虑比较多,而且他也不想让许天漠先生从病床上蹿起来,在这个时候玩命追问陈烬出国留学的事,许先生不烦,别人听着都要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