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行辕只是和巡抚大人喝茶聊天。
赵开义在张三身边做了一段时间秘书,又在盐场历练多时,对付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杂鱼还是不在话下。
面对士绅驸马都尉与民争利的指责,赵开义嗤之以鼻,还与民争利,也不知道这民在哪里。马上回怼过去问道:“驸马爷争哪个民的利了,你们说清楚,血口喷人我们可是要告你诬告的。”
“你们在大道上设卡收费,难道不是与民争利吗?路又不是你家的,你们凭什么拦住不让别人走?”一个士绅张口就来。
“这路还就是我家的,就连路两边五丈之内的土地都是我家的,你有意见吗?”赵开义哈哈大笑,当初在计划修这条路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以后可能出现的纠纷,在勘测完路线之后,就开始将道路沿线的土地都以盐场的名义买了下来。
士绅不服气,叫嚣道:“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有地契吗?”
“有没有地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赵开义冷笑道,到这会还不忘给士绅挖坑。
“你放肆!汝一介白身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当我大明没有王法吗?今天你若拿不出地契,我等就告你强抢百姓土地,私设关卡图谋不轨!”
“好!若是我拿不出地契,我就认了这强抢土地、图谋不轨的罪名,如果我拿出地契呢,大明律可有诬告反坐的条款。不知各位认不认呢?”
“你能拿出地契,只能说明你们得到了地契,怎么得到的还不知道,是不是巧取豪夺,谁又说的清呢?”士绅们看到赵开义挖的明显的陷阱怎么敢轻易踩进去,对方如此有恃无恐,看来是真的拿到了地契。
“不敢对赌,我凭什么让你知道我有没有地契,你们算什么东西!”
赵开义嘴有点损,张嘴闭嘴什么东西,把一群四五十岁的糙老头子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士绅们只会以势压人,一旦人家对他的势不在乎,他们也就黔驴技穷没有了办法。
“即使是你们买了地,路也是你们修的,这路修好了就是让人走的,自古行善修桥铺路哪有跟人收过路费的,只有落草为寇地山大王才收过路费,你们是贼吗?若不是又凭什么收费?”一个士绅眼见攻击强占土地的理由占不住脚,又开始用道德来挤兑赵开义。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们又不是在公地上为大家修路,而是在自家土地修条路是为了我们自己方便,又不是为你方便的,你们不愿意花钱可以不走,没人非要逼你们走的。按你的理由我家的路也是路就该放开让大家随便走,那你家粮仓里的粮食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随便去拿去吃呢,粮食就是用来吃的嘛,谁吃不是吃呢!”
“你……”
“你什么你,怎么轮到你的东西,别人就不能动,我们的东西就能随便动吗?”
“粮食吃完就没有了,你的路走一走又走不坏!”
这位的话音刚落就听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有人在屏风后面朗声说道:“这路还真能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