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代州士绅近乎绝望的时候,孙传庭带领着希望营在山西的领导班子进了代州城。
知州老爷听说孙传庭进了城,慌不迭的从州衙赶到东门迎接孙传庭一行人。
知州老爷不禁感慨,两年前眼前这人还是一个弃官回家的士绅,一身才学无处施展。
两年后的现在,孙伯雅已经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一方大员,自己这个小小的从六品知州只能仰视。
知州老爷一躬倒地道:“卑职拜见军门大人!”
“知州大人免礼!”孙传庭对知州大人并没有多少恶感,此老倌儿虽然有点儿贪财,但是并不酷烈。只能说这就是一个没有多大志向的官僚,只希望平安度过自己的在代州的任期,再平调到其他州府,或任州官,或任府城佐贰官。再熬上几年也就到了致仕回家养老的时候了,这样的官员在大明比比皆是,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当官了,不好好的享几年清福,那么操心的任事干什么。既苦又累,还容易得罪人,何苦呢?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光同尘才是当官的最高境界。
进了州衙分宾主落座之后,孙传庭公事公办的问道:“本官上任几个月,查看了各个州府的上一年的秋税情况,其他州府基本上都已经完税,就是没有完税也给出了足够的理由。唯独代州既没有完税,也没有向布政使司给出任何的说法。大令是觉得代州是法外之地,不是大明治下吗?”
知州老爷瞬间冷汗就下来了,这样一顶大帽子知州老爷可不敢戴,那是会要命的。往小了说是藐视朝廷,藐视上官,往大了说那就完全可以定个图谋不轨,意图谋反的罪状。
“军门大人容禀,卑职不是不想去太原府向上官禀报,可是卑职胆子小,不敢去啊!”
“为何不敢去?”孙传庭明知故问。
知州老爷心说老子能说担心被希望营的丘八给咔嚓了吗?你孙传庭有本事被希望营委以重任,成了封疆大吏,老子可没那个本事。万一希望营那些泥腿子觉得老爷我没有用处,悄悄将老爷我弄死可怎么好?
“卑职治下的代州百姓都跑完了,卑职去哪里找人收税啊?”
“怎么可能都跑完了,本官上任之时,可是有不少代州士绅到雁门迎候本官,代州的根基可是一个不少呢。”
知州老爷的面色更苦了,士绅大户们的税老爷我能收的上来吗?老爷我要是向士绅们收税,在士林中还不成了丧家之犬。
“军门大人,留下的都是士绅大户,士绅自古就不纳粮、不服役,卑职怎敢去收士绅的税,这不是难为卑职吗?”
“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朝廷养你何用,就留着你尸位素餐吗?若是你干不了,递份辞呈上来,本官立马给你批了。”
一个从六品的小州知州,巡抚是有权免除的,只要向吏部报备一下,只要理由充分,吏部一般不会驳回这种罢免的请求。
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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