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洪承畴的反应,早在张三的意料之中,但凡有点常识之人也会知道人口就是实力,自己大老远跑来陕西点名要人口,若不是有巨大的利益或者说是野心,除了朝廷施政之外,谁会大批量的引进人口,给自己增加负担。
“前辈这话说的晚辈可不赞同,若是不考虑前辈的感受,尊重前辈在陕西的权威,晚辈只要在陕西散播消息,并且在山西各个渡口设立粥棚,有的是流民会主动跑到山西求活。”
“张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官吗?只要本官一声令下,沿河渡口不会放一个人过河,本官还会在朝廷弹劾你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前辈不用吓唬晚辈,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你知道这些对晚辈没用,晚辈与朝廷的关系是合作,合则两利,斗则两伤。陛下与朝廷诸公心中自然会有一杆秤,晚辈对朝廷是利大还是弊大,朝廷看的很清楚,前辈何必自取其辱。”
“想从本官手里白白拿走人口你想都不用想,本官宁愿杀了也不给你增加力量,到时候朝廷再想应付你的叛乱就会增加更大的困难。”洪承畴完全就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态度,他知道张三大老远跑来陕西,对人口的需求必定是急迫的,眼下不多索要一些好处,等到人家人口问题缓解之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前辈这是以最大的恶意猜度晚辈了,难道晚辈就不能与朝廷合流终成一体吗?”
“你会放弃你手中的实力吗?朝廷会允许一个凌驾于诸臣之上,甚至皇帝都要看你脸色的权臣吗?即使是你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你手下那些跟着出生入死的属下会怎么想?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只能进不能退,进一步权倾天下,退一步万劫不复,你的未来只能是做操莽之辈,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张三知道洪承畴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自己有后世的灵魂,知道还有其他选项,这个时代发展到自己这个实力,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前辈是打算将晚辈当成乱臣贼子吗?”
“张大人是不是乱臣贼子,不用本官来定义,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天下安危,天下士绅都将你视为生死大敌,当天下人都认为你是贼,你还能说你不是贼吗?”
“晚辈带着一群人在乱世挣扎求活,只为活的有尊严,不被当作牛马畜牲,冻饿而死。既然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晚辈怎敢退缩,前辈所讲的天下人可包括黔首百姓,士绅凭什么能代表天下人,问过黔首百姓的意见没有?”
“黔首百姓愚昧无知,懂的什么天下大事,不过是一群土里刨食的草芥而已,天下的基石是士绅而非黔首。士绅掌一地民望,稳定乡里,和睦乡亲,当然能够代表天下人心。”
“这也是前辈能痛下杀手对流民杀戮的原因吧,流民在前辈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草芥。如野草般割了一茬又长上来一茬吗?”
“文宽夫曾言:君与士大夫共天下,而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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