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京城皇家盐业的铺子,温大人拿着这张帖子,一万两以下可以自提!”
“老夫从不收受贿赂,这次答应你们也是因为这个要求对大明有好处,老夫其实很不解,你家大人为何要把自己放到死地之上?”
“温大人!这个晚辈也不是很清楚,晚辈级别不够,还接触不到这样的机密之事!”
“这个老夫也是能够理解,等到老夫见到你家大人也就明白了,你且回去吧,找个理由离开老夫府上,让人知道你的存在,对老夫与你家大人谁都不好!”
“是!晚辈知晓轻重!会找个正当的理由离开,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说完转身离开,那张提取银子的凭证留在了书案之上。
温体仁听着身后没了动静,知道来人走了,心中对那个希望营更加的好奇起来,看着书案上留下来的凭证,温体仁拿起来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坚定起来,两手轻轻一拉,凭证撕成了两半,就着烛火点燃,看着这张纸化为了灰烬。
温体仁心中明白,这收受贿赂一旦开了头就没有结束的可能,不能考验人性的贪婪,他虽然是个官迷,用尽一切办法往上爬,但是却从不在银钱有丝毫越轨。
比起那些口中高喊着不耻言利,却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的君子们要强的多,至少在个人操守上温体仁是一个合格的官僚!
两天后旨意全部完成,温体仁与王承恩在朝阳门汇合,一道出了京城赶往三屯营。
一路上温体仁看着凋敝的村庄集镇,不禁感叹道:“这人烟稠密的京畿之地,被建奴这一祸害,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
“温大人说的是,要不说这建奴造孽呢!现在建奴已经退走,侥幸逃过一劫的百姓返回了家园,还是有点生气了,建奴肆虐之时,整个京畿之地仿若鬼域!”
“王公公!这百姓何辜啊,真真是兴亡百姓皆苦,但愿张大人牧守辽东能使建奴不敢跃马西顾,让关内百姓多一条生路!”
“温大人!真是悲天悯人,咱家心中佩服,这百姓过的好不好,全靠你们这些读书人,朝廷的一切旨意诏令都要你们读书人完成,你们实心用事,体恤百姓艰辛,百姓就能好过一些,你们贪腐酷烈百姓就苦不堪言,要说咱家也在内书堂受过你们的教导,自诩也是半个读书人,以前也觉得读书人一定都是正义凛然的君子。可是这次通州仓场的贪腐窝案,让咱家看着心寒啊,上上下下无官不贪,无官不腐,咱家不知道你们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了!”
“王公公!这贪腐问题说来话长,不是一两句话说清楚的,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做到自己两袖清风,相信陛下也看到了贪腐的严重性,定会整饬吏治,治国先治官,只有吏治清明,朝廷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和钱粮去做事!”温体仁听着王承恩一口一个你们,心里不是很舒服,偏偏又无从反驳,毕竟自己也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