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夏五月十六,经过四十天的征战,希望营第二旅与第四标终于将流寇围堵在了蒲州。
实际上这四十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行军或者休整,大的战斗一场都没有发生,偶尔爆发的斥候战也是一边倒的屠杀!
蒲州地处山西西南,西邻大河,着名的鹳雀楼就在蒲州境内,自古就是人文荟萃之地,王之涣在这里提过着名的《登鹳雀楼》,现在的蒲州更加有名,当朝首辅韩爌就是蒲州人!
这样一个人文荟萃的风水宝地,如今却变成了一座臭城,五六十万流寇外加裹挟的流民,都挤在蒲州城内外,流寇的核心老营都驻扎城内,流民却没有如此的好命,只能在城外随便找个地方容身,流寇又不注意卫生清洁,到处都是污秽,屎尿横流臭气熏天!
城内的流寇各部首领在面对外围围上来的希望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些怪模怪样的绿衣兵非常的不好惹,一些不服气的好汉去和人家斥候交战,没有一个能够回来的。
王嘉胤坐在蒲州州衙的大堂上,看着手下的各路好汉,一筹莫展,如果说什么都不要,只带着少量的金银细软与心腹老营还是很容易退去的!可是面对城里堆积如山的物资,没有一个人能下得了狠心丢下不要,如果丢下不要费这么大的劲儿抢个什么?
带着物资就别想能够渡过大河,整个流寇营中陷入两难的境地。
与他们一样陷入两难的是黄维忠,先生给他的密令是夺下物资放走流寇,可是眼下流寇这么多人聚集在蒲州,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疫病横行。必须要速战速决!然后才能甄别良莠,清洁整顿蒲州!
可是打的急了又怕这些流寇一把火将物资给烧了,黄维忠一样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跟在一旁的孙传庭冷眼旁观,看着黄维忠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解地问:“黄总兵为何如此急躁,却又按兵不动?”
“不是本帅不想打,是不敢打啊,流寇手里由我畏惧的东西,打急眼了他们会把我的东西毁了!”
“黄总兵有什么东西在流寇手里啊?”
“粮草物资!这些东西只要一把火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山西有多少流民等着赈济,真要被流寇烧了,张总督会把我杀了的!”
“粮草物资有剿灭流寇重要吗?”在孙传庭看来,这希望营就没想剿灭流寇,估计是做着养寇自重的想法,可是看着黄维忠如此急躁的样子却又不像,这一个月来,他每天跟着大军行军扎营,再行军再扎营!基本上都是按着兵法上日行五十里的规矩行军,每天也在不停的四处哨探流寇的具体位置,看表面一点都挑不出按兵不动的毛病。可孙传庭是知兵之人,在他看来以希望营这等强军,日行百里也完全可以发起强攻,可是他们偏偏就不这样做,开始的时候他还好奇地问黄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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