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云目送着代州知州返回城内,转身进了黄维忠的大帐,黄维忠正在大帐内生闷气。
麻云上前问道:“旅帅!为何要对这个知州发火?”
“我不是对他发火,我是对他为什么守住了发火,我们进入山西首先要做的就是土地公有,然后将土地均分给种地的农民,老麻认为最大的阻力是谁?”
“你是说这个代州城没有被攻破无形中保护了士绅大户,使我们的土地工作增加了阻力!流寇进入山西是我们希望营乐见其成的吗?”
“不是我们希望营,是我乐见其成,先生怎么会有如此想法?是我希望我们的土地工作进行的顺利一些,明天那知州来送粮草的时候,我还得找他点麻烦,彻底激怒他,一旦这知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才更容易犯错,我才更容易抓到他的把柄,将其控制在手心里!”
“旅帅!你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一个操作不当我们刚刚对朝廷建立起来的微弱信任就会崩塌,先生如果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你想清楚了吗?”麻云一听黄维忠的说法,马上就想到了前些天黄维忠对他说的话,眼前这位爷就是先生的死忠,可以随时为先生赴死。这种事情一旦处置不当,必然会引起朝廷的震荡,朝廷必然会与希望营决裂,这必然不是先生苦心招安想看到的结果!
“无妨!我到不怕他跳起来,而是担心他装怂,不给我发作他的机会,你知道吗?老麻!他身旁那个文士很不简单,别看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我总有种感觉他能看透我的想法!”
“不会吧!那个人我到知道他是谁,旅帅走了以后我又与那知州聊了几句,他告诉我那人叫孙传庭,字伯雅,本地人都称他为白谷先生。本是吏部郎中,因其不满阉党乱政,天启二年弃官归乡,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年时间。这次能守住代州城全靠此人的谋略和胆识,应该是个大才!”
“那知州看来还是个实诚人,刚开始他就说了,守城的首功是孙伯雅!既然是人才那就更好了,本总兵征辟他了!”
“旅帅你疯了!那孙传庭可是进士啊,怎么可能接受你的征辟,再说你这个总兵也没有征辟进士的权力!”
黄维忠哈哈大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傍晚的时候,来自希望营的信使将一封张三的亲笔密信交到了黄维忠手里,黄维忠验看了信封的火漆私印,确定无人拆阅之后才将回执给信使写好,将打发信使回去。黄维忠借着大帐中的油灯将密信看完,对着灯火将密信烧掉,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大军还没有开饭,代州知州就押运着粮草来到了大营门口,两千人三日的军粮要足足两千石,一般的地方官给客军拨付粮草能够拨付八成那都是业界良心,可黄维忠命人仔细点验,发现这代州竟然足额拨付了两千石粮食,这让黄维忠不由暗骂自己乌鸦嘴,这知州肯定是听了那孙传庭的告诫不给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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