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及妻儿!你们这样做不觉得丧尽天良吗?”
“还丧尽天良,你给我赵家寨扣上谋反帽子可想过我赵家寨的妻儿老小,如果不是我们奋勇作战,现在早已被斩杀殆尽了吧!”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羞辱老夫吗?”李养冲面对妻儿老小被威胁,不敢再强硬下去,自己大不了一死了之,可是永年李氏不能因自己而被灭门!
“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让你把宣镇的城门叫开,好让我军安全开进城内,如何?”张三循循善诱。
“还说自己不是反贼!不是反贼为何要算计朝廷的城池?敢做不敢当的无耻小人!”李养冲冷哼一声,回怼了一句。
“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不是你集结大军攻打我赵家寨,我们至于要打下宣府扩大我们的生存空间吗?你们这样的人从来都不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了事情只会推诿责任,朝廷如此,你们地方官亦是如此!多说无益你到底干不干?没有你我们一样能拿下宣府,只是不想让汉人自相残杀罢了!”
李养冲沉默了,一旦真的将希望营的军队带进宣府,那就意味着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不做如果朝廷认定自己投敌变节,等待永年李氏的一定是抄家灭门。
张三到是没有逼迫他立刻答应,站起来对赵用贤说道:“元洁先生!我们去看看侯杨二位将军,听说侯世禄将军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也该尽下地主之谊探望一下,就让李巡抚回去考虑一天吧,明天如果没有答复,我们就认为他放弃了这个机会!”
“是!主公!这人如果冥顽不灵,就让他在劳改营待一辈子吧,顺便把他投降的消息散播出去,朝廷怎么处置咱们可管不了!”老赵应和着张三的话,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着威胁的话。
李养冲对别的话到是没什么感觉,如果自己不答应希望营的条件,是什么后果都不用想,让他吃惊的是赵用贤竟然叫这个少年‘主公’,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用的,一旦叫了那就是主臣关系,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少年,本以为这就是赵家寨后辈里一个出色的人才,没想到他竟然是赵家寨和希望营的主人,赵用贤居然心甘情愿的认其为主。
老赵和张三走了,门外的卫兵将李养冲送回劳改营,既然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石头该砸还是要砸,李养冲抡着锤头,心里做着天人交战,一边是名节,朱熹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可不单单针对女人,对于男人大节也是一样的约束!
另一边却是整个家族,几千年的家国天下教育,让家在国前早已深入了士大夫的心里,家国有冲突时,首选必然是家,一个人为父母守孝,连皇帝都用不动,如果强行使用那是后患无穷!
李养冲不敢用自己的名节让整个家族陪葬,他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自己一死了之,死了就不会再被人利用,可是自己却没有勇气自杀,到了这份儿上,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张三和老赵来到医院,直接去了侯世禄的病房,侯世禄已经能坐起身子,病床旁边杨国柱正陪他说话。
看到张三和老赵进来,两人出于礼貌刚要行礼,张三就抢先行礼道:“小子见过二位将军,两位可是大好了,真是万幸!”
“多谢了,不管赵家寨出于什么目地,我等的性命都是你们救的,应该说声感谢,不过要是劝降就不要说了,我等虽然不才,也绝不会做贰臣!”侯世禄嘴上说着感谢,却硬邦邦的将不会投降话说了出来。
张三有点尴尬,不过他也没想过要招降这二位将军,毕竟这二人都是经历了历史考验的忠臣。现在只要和二人搞好关系就好,有一天自己进入体制内,有了这层关系,二人就会是自己天然的嫡系。
“侯将军说笑了,小子又没想造反,何来招降!不过是钦佩将军之勇武,诚心结纳而已,等到将军痊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张首领此言当真?真的不扣留我二人?”侯世禄有些诧异,这赵家寨花这么大的力气将自己和杨国柱救下来是为了什么。
“真的不能再真了,不但你们随时可以走,而且我赵家寨也对二位将军开放,二位想去看哪里都可以,只要提前打声招呼就可以,不然卫兵不知道两位的身份容易引起误会!”
这又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两人正还想去赵家寨的军营看看,这赵家寨有什么秘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练出如此强军。不过还是要探下口风,别是人家没包括军营,于是侯世禄用不确定的口气问道:“我们可以去军营吗?我们毕竟行伍出身,遇强军而见猎心喜!”
“当然可以去看,二位也可以提点意见,我们这训练方法是否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不敢!赵家寨之军已是我等见过的当世强军,有戚家军的风范,如此强军就是对阵建奴也不会落于下风。”
“侯将军谬赞了,说起建奴,前些日子我们到是和他们见了一仗,并且还抓了他们的一个大官,现在还关着呢。”老赵得意地插嘴说道。
“赵先生此言当真?你们在哪里和建奴见得仗?”
“在关外!有一百多个建奴黄甲兵,跑了几个剩下的全弄死了,就一个大官衣甲结实侥幸活了下来,到现在我们还没想好怎么用这个建奴大官!”
侯世禄很想说把人交给我吧,却张不开口,这种没脸皮的话可是说不出口。正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张三突然问道:“二位可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跟建奴干上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