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院。
安言清向邵氏行礼:“师母。”
邵氏看向萧容启,直言:“萧大公子,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再来陈家,我们家老爷为了萧家的事情得罪了太子殿下,若是再知道你到陈家来,皇上还不知道会怎么看陈家。”
安言清神情一怔,回头看萧容启:“师母,我大哥他……”
“我们是乔装到陈家来的,没有人知道我来过。”萧容启打断了安言清的话:“我们也不找太傅,我们是来找夫人,夫人近日要多留意太傅,别让他一个人独自在书房中。”
“什么意思?”邵氏不解皱眉。
“我怕有人要杀他。”
邵氏脸色瞬间发白,哪还有心思与萧容启多谈,转身就叫唤管事去书房看陈太傅。
而邵氏不放心,快步的前往陈太傅的书房。
萧容启与安言清把话传给邵氏后,没有多逗留,就离开了陈家。
至于陈太傅那边,当管事与邵氏推开书房门时,就看到陈太傅吊在房梁上。
邵氏吓地尖叫了一声,让管事将陈太傅救下。
陈太傅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已经去了九成的命,若邵氏再晚一步,便无力回天。
邵氏抱着脸色发紫的陈太傅,大声哭嚎:“天呐,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天爷啊,你这是要绝我陈家后路啊……”
一直在找邵氏的双儿,赶到书房看到陈太傅上吊的一幕后,也吓地将陈钰的事情忘到脑后。
安言清和萧容启刚走到大门,陈家的管事便来通报,告诉二人陈夫人赶到书房时,陈太傅刚好被吊在房梁上,所幸赶的及时,才没酿成大错。
二人没再说什么,就从陈家离开。
此后,陈家关闭大门,从今日起不再见客,若有门生上门拜访,一律称太傅身体有恙,需要静养。
而萧容启与安言清回到萧家后,便召集了所有萧家几位公子,到昭阳阁议事。
昭阳阁,茶间内。
萧容启向楚妙说陈太傅的事:“弟妹,我和安表弟赶到陈家的时候,陈太傅刚好被人挂在房梁上。”
安言清一阵后怕:“幸好我们去的及时,要不然陈家恐怕就要办丧事了,三嫂是如何知道陈太傅会遇难的。”
“萧家走到今日的地步,你说拜谁所赐,那上面的人会同意陈太傅为萧家平反。”楚妙蹙紧眉头:“就算有人想要为萧家讨个说法,恐怕也要等到萧家人都死绝了。”
“听说陈太傅一大早跑到东宫骂太子与皇上不作为,那太傅还以死作威胁,太子能愿意被人那样骂,既然太傅想寻死,太子又何不成全他。”
安言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眸撩起了怒火,一脸愤怒:“那可是太子的导师,他怎么敢……”
“陈家的人能不参与萧家的事情,就不要让他们再参与进来,现在的局面,已经没有人愿意淌这趟浑水,朝中人人都知道,是君要臣死,陈太傅太耿直了。”陈太傅若能避一避风头,相信太子可以看在他是自己的导师,放陈家一条生路。
楚妙看向萧家几位儿郎,深吸了一口气,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下一步。”
“世子和爹回京那日,太子定会安插人在人群中起哄捣乱,趁此宣扬爹通敌叛国的事情,让百姓对萧家失去信心,我们在当日,要做好几点,把控场面,让不利占有利。”
楚妙说完,看向萧容启和安言清。
萧容启说道:“幼清要暗中派几个人在老百姓群中,盯着那些起头闹事者,并抓住对方,送到人前。”
安言清道:“平南王这十年,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不是没有鸣冤者,他们只是不敢做出头鸟,这几日,我会日日写诉冤状,等姑父和三哥的棺棂入京后,便从城门挥洒血书,我不信燕京那么大,就没有一个有良知的人替萧家出头,只要有一个敢出来,就不怕没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