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青院。
楚妙回到松青院后,就陪楚老夫人。
她为楚老夫人做了全身检查,了解楚老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
琴姑姑在一旁说:“老夫人近半年,出现了嗜睡的症状,心疾痛也比之前厉害,就说近两个月吧,老夫人的心疾发作了近七次。”
“以往是半年发作一次,吃的也是同一位府医开的药,现在吃药好像也不顶什么事,老夫人晨起后,不到一个时辰便要休息。”
“这会儿老夫人听到二小姐回府了,才一直撑着,小姐,你医术那么厉害,不如你为老夫人重新开一个方子试试。”
楚妙坐在楚老夫人身侧,安静的为楚老夫人把脉。
当然,也把琴姑姑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去。
楚老夫人靠在罗汉椅,眼神泛着困倦,但很明显,她一直在撑着瞌睡。
“尤琴,我这身子骨,我知道,人老了总会有病痛的。”楚老夫人安慰楚妙。
能够在晚年得一孙女在膝下尽孝,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女儿楚甄在世的时候,也如楚妙一般,坐在她身旁每日都要拿她手腕来练手号脉。
后来女儿楚甄医术渐有起色,便跟着她那老师父外出接诊。
楚妙收回手,问琴姑姑:“祖母吃的药可否给我看看,我才好另外开方子给祖母。”
“药一直是夫人那边送来的,只有残余的药羹,没有方子,没有药渣。”琴姑姑转身从外面拿来剩余的一点药羹,回到楚妙身边。
楚妙接过了药碗,闻了闻,又用手指抹了一下药物残羹,放在嘴边尝了一下味道。
楚老夫人赶忙阻止:“囡囡,怎么能尝祖母的药。”
“没事,这药方对祖母现在的病情的确没什么成效。”
病患的病情时时在变,药方也需要根据病人的病情来调整。
如若祖母从生病起一直服用这个药方,倒也无过,但也绝非治病之方了。
楚妙又问:“琴姑姑可知道,这药方是出自哪位府医之手?”
“夫人娘家那边请的赤脚神医,如今的马府医,老夫人有什么头疼脑热,也是这位马府医给老夫人看。”琴姑姑将实情说出。
楚妙放下药碗。
药,非毒药。
药方,也非绝命之方。
但祖母一直这样吃,病绝对好不了。
“那以后,就吃孙女开的方子,孙女会亲自给祖母熬药,咱们先把祖母的气虚症调理调理,再来治心疾症。”
楚妙的脸上扬溢着自信。
她有信心可以调理回祖母的身体。
但林氏所为,到底是何意呢?
她那亲生父亲又是否知道马府医的做法。
她不信,身为一名医者,不懂得按症调整药方。
楚老夫人看她从容的样子,点头道:“好,祖母听囡囡的。”
“不过祖母……”楚妙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背:“为了避免一些争执,马府医的药也别拒绝了,孙女不想因为一剂药方扰的鸡犬不宁,但是别再喝马府医的药。”
楚老夫人的瞌睡越来越严重,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道:“好,祖母知道了。”
“祖母,孙女扶你回房休息吧。”
楚妙与琴姑姑一同扶老夫人回屋子躺下。
二人看着楚老夫人睡过去后,又一同走出屋子。
琴姑姑问道:“小姐,你刚才说的马府医的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楚妙摇了摇头,道:“那药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以祖母现在情况,药方已经不能控制祖母的病情,所以我才不让祖母再用了。”
“那小姐开的药方要不要奴婢出去抓药。”
“不用了,还是我亲自来。”从抓药到熬好药,一手到位,她才放心:“琴姑姑,你看着祖母,我先走了。”
琴姑姑福了一个身,送楚妙走出院子。
而楚妙刚走出院子,就看到林氏身边的刁嬷嬷站在院外。
她上前行礼道:“二小姐,夫人让奴婢过来接二小姐去夫人的兰锦轩,日后就在兰锦轩与夫人同住,同吃,夫人说这样可以联络小姐与夫人的母女之情!”
当然,更方便管教二小姐!
这话,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