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传出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病房内十分安静,所以傅斯言虽然听不太清楚那头的声音,依稀能够听到那头是个男人,而且年龄应该还不是特别大,在一结合宁楚楚这一头的说话内容,他才这么不确定的问。
他们的确隔了三年,不可否认。那么这次她就别想在离开z国一步,除非他允许。
宁楚楚听到他的问话,摇了摇头,“好朋友。”
傅斯言听了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刚才听你叫他商大哥,他是叫商爵吗?”
商爵的名字从傅斯言的嘴里面出来,宁楚楚还是忍不住震惊,“你认识?”他们两个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啊。
“不是,这个姓挺少见的。几年前见过一次这个名字,所以也就记住了,不过如果说你们两个人认识的话,那三年前那个财产转让书?”他没说完,只是问。
宁楚楚吸了一口气,“当初那一千五百万,肯定或多或少影响了奥博的发展,所以等我一有钱,就还给了你。不过不一定抵得上你当初借我的一千五百万的数额。”
傅斯言皱眉,“那那一千五百万是商爵的?其实我也不急。”他心里的意思是如果那钱是属于商爵的话,他自己不急,将东西还给他,然后继续做宁楚楚的债主。
宁楚楚摇头,“很早之前买的房子,那个时候不值钱。”
“对了,你刚从‘澳洲’回来,现在有住的地方吗?”他也学着宁楚楚,将澳洲两个字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他真的不知道实情一样。
她刚和夜阑打完电话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风风火火,不管不顾,下了飞机之后就一直陪着傅斯言,然后时差还没倒过来,就为了让傅斯言没事儿,还放了自己的血。她的身体本来就差,能撑到现在也是强忍着,现在的确也是疲惫不堪,想要好好休息了。
“一会儿去订酒店。”
“哪用那么麻烦,我z市就有房子,反正我看来这段日子都是需要住在医院的,所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钥匙你直接问小区物业拿,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可以。”说完后,又问道:“地方你应该还记得吧?”
他一本正经说到这里,宁楚楚也只剩下低头的份了,他说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毕竟那个地方、那个夜晚她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
宁楚楚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并不准备听傅斯言的住他的房子,可是才刚想到这里,她才突然想起,夜阑似乎还没有把她的包给她!这也就意味着她现在身上除了刚够打车去傅斯言公寓的钱以外,再无其他多余,忍不住说了句,“真是!”
傅斯言问:“怎么了?”
宁楚楚抬头看着他,“夜阑把我的包拿走了,所以我现在……在准备给他打电话。”重新掏出手机,拨打不出意外得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在拨。
看着傅斯言道:“他……竟然关机了。”
傅斯言看着她跨着一张漂亮的脸,忍俊不禁:“意料之中。”
“我公寓卧室的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好像还有零钱…如果你需要应急的话,可以先拿,不过应该不多。”
宁楚楚想要的不是这个,想起夜阑刚才的架势,如果她去问夜阑要的话,夜阑肯定不会把东西给她,所以只能够用希望的眼神看着傅斯言,“那能不能让夜阑把我的包给我?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傅斯言口上说:“我尽量让他把东西给你,不过你知道他那个脾气,我说了也未必会听,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在上面。”
宁楚楚点头,有希望也比一点希望都没有来的好啊。
不过宁楚楚是求错了人,三年前骗了别人的身心,然后完事儿后一个人拍拍屁股就离开。
她真的认为四年后的傅斯言还会像以前一样?天真无邪?一心以为只要两个人坚定在一起,就不会分开,能够一直走下去?
他现在才知道,那是最错误的理论,他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扫清一切障碍,只要是挡在前方的,就不要怪他!
就算对方是神,他也会斗上一斗!
宁楚楚走后,傅斯言艰难从床头柜上将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重新给夜阑打了一个电话,同样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但是傅斯言却并没有挂断,而是继续等待着,果然又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喂,傅斯言你怎么就醒了?看到你病房里面多出来的那个人有没有很惊喜?”
傅斯言真诚说了句:“谢谢!”
知道傅斯言醒了还能说话之后,夜阑的睡意也淡了不少,半靠在床头,“我们两个之间,说什么谢谢啊,对了,她的包还在我这里呢,我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护照身份证□□都在里面,她没了这些东西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想补这些卡也没办法。”
“她刚才对我说了。”
夜阑瞪眼,“她竟然还敢当着你的面说这个!你没揍她吧?不你还躺在床上呢,想揍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