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黯淡。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她美丽明媚的笑容,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回去吧,醋缸。”
“我才不是。”
“吃醋吃到投湖的份上,我还是第一回见到。回去让丁香、佩兰守口如瓶,不然瞧你以后怎么见人。”
“我才不怕,我要让妒妇的名声传播到四面八方,叫那些送美人的都退而远之。”
慕容雪笑得可爱俏皮,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月光下曲线毕露,媚光四射。
他心里蓦然一动,将她压在身后的石桌上,低声道:“你不是要在这里留下印记吗?”说着,他撩开她的裙子,故意逗她,“以后每次看到这小亭子,你都会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一定会刻骨铭心。”
慕容雪又惊又羞,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不,不是这样的。”
耶律彦忍着笑,“那等会儿回去再继续,不然怕你腿软游不回去。”
慕容雪羞耻得恨不得将脸都捂起来,急忙跳入水中,朝着岸边游去。
镜湖不大,一会儿便回到岸边。
丁香和佩兰焦急万分地守在岸边的木廊上,见到慕容雪上来,两人忙拉起她。
“小姐,你没事吧?”
“奴婢担心死了,快回去换衣服,可别着凉。”
桅杆的灯下,慕容雪脸色红扑扑的,丝毫没有着凉的迹象,她心里反而暖烘烘的有一股热流。
沐浴时,丁香见慕容雪精神焕发,不由有些好奇,“小姐你有什么喜事么?”
“王爷说要把闭月送走。”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耶律彦要将闭月送走,可是送到哪儿合适呢?慕容雪忽然间又对那个竹馆的女子生了同情之心,其实她也很可怜,因为美貌而被人当作礼物。
丁香道:“王爷还算有些良心,有了小姐这样的妻子,便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该再看一眼的。”
慕容雪莞尔:“丁香,若是他能这样想,我就太高兴了。”
“本来就是。小姐十全十美,除了嗓子暂时还没好。”
“对了,我的药熬好了吗?”
“好了。”丁香将治嗓子的药端了过来。
虽然苦涩难咽,慕容雪还是一饮而尽。她很想快些治好嗓子,然后给他生个孩子。
翌日,慕容雪在幸福和满足中度过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紫珠从隐涛阁过来,道:“夫人,王爷回来了。”
慕容雪一听,立刻便步出梅馆,走到了石桥上。
等了片刻,只见耶律彦从月亮门里走了进来,见到她站在桥上,他疾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昨晚上受了凉,别在这儿吹风。”
她娇娇地低喃:“怕你被人截胡啊。”
“截胡”这个词让耶律彦朗笑起来。慕容雪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开怀大笑,他平素都是浅笑,笑意里微微透着冷漠,此刻的笑才真正显出暖意。
两人走下石桥,踏上木廊。镜湖中的小亭子映入眼帘,慕容雪脸色一红,转开了视线。
耶律彦笑笑地看着她,“亭子里的风景不错,就是蚊子太多,你腿上的包消了没有?”
慕容雪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娇声嗔道:“夫君。”
耶律彦故意道:“下回划船上去,熏了驱蚊草,再在石桌上铺上毯子。”
慕容雪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红着脸跺脚,“不要再说了。”
耶律彦又笑起来。
进了梅馆,吃过饭,慕容雪说起想要给闭月寻个好去处。
耶律彦没想到慕容雪竟然真心诚意地想要给闭月寻个好的归宿,想了想道:“送给袁承烈吧。”
慕容雪问:“他娶妻了么?”
耶律彦道:“这南诏女子不可能成为正妻。袁承烈如今在宿卫里也是个头目,自然要娶个身份相当的女人。”
慕容雪听到这话便想到了自己。在男人的心里,娶亲首先想的就是身份,她哪怕是赵淑妃的义妹,也就勉勉强强只能做个昭阳王侧妃而已。耶律彦的正妃,只有和他身份相当的贵族女子才可以胜任。
想到这些,慕容雪的心情不由自主地低落起来,一天的好心情顿时无影无踪。
耶律彦何其聪睿,一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立刻换了个话题,“明日我带你去宫里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