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须将烧红的铜柱放入静置片刻,待到其中微微渗出玉.水,方可继续下探。”
婉儿轻轻啊了一声。“好热!”
“这是自然,铜柱为纯阳至刚之物,自然可以搅动玉田,待到玉田振动,就可用这铜柱不断的向下用力,进一步探寻玉脉深处。”
“深处会有何物?”婉儿的双手抓紧了承山的腰身,她似乎难忍其中的痛苦,眉头紧蹙、紧咬嘴唇。
“深处会另有一洞,名曰玉玲珑,但是极难搜寻,因为此时玉.水泛滥,而且水火相交嗤嗤作响,如若不是久经沙场,还真要费些功夫。”
“大学士难道久经沙场?”
“我倒不是久经沙场,只是熟能生巧。这几日也拜婉儿所赐,教会我很多功夫,定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让婉儿失望。”
上官婉儿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已经无法说话,随着铜柱搅动玉田的节奏越来越快,她几乎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撞击。
“采玉之前还要祭奠玉神,通常只要准备些雪白的馒头即可,一左一右放在玉田之上,上面插上些葡萄干或者红枣。采玉的时候要用力捏这些馒头,配合铜柱上下其手。”
“你轻一点。”
“必须用力才好,不然怎能震动整个玉田?玉田不振,自然找不到玉玲珑,如果此时卸下铜浆,岂不前功尽弃?”
“那你快些,我有些受不住了。”
“急什么?还没有吃葡萄干呢!”
“啊”。上官婉儿又喊了一声。“轻一些。”
“婉儿,你不知道!葡萄干必须细细品味、慢慢咀嚼,其中滋味只仔细尝过才能够知道。”
“你可真坏!”
“兰香探宝胜水碧,一片冰清玉玲珑。婉儿,我似乎找到它了!”
“你待怎样?”
“自然是将烧红的铜柱探入其中,继续开山铺路。”
“都已经找到,为何还如此用力?”
“你有所不知,这铜柱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烧制而成,一时半会儿难以冷却,必须借助绵绵不绝的清清玉.水,才能助其降温。如果此时强行将其取出,会将铜浆喷的到处都是,无法采到上好的蓝田美玉。”
这时,只听床铺轰鸣作响,估计前院也能够听清楚了。
婉儿口中的发音已经混乱不清,她任由强健的承山胡闹。
“铜柱即将冷却,铜水即将喷出,整个玉田会剧烈的震动,婉儿你可一定要把持住啊!”
但是此时,婉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芬芳馥郁的玉.水就像,黄河改道一般喷涌而出。
“我也来了!”承山大吼一声,他的动作更加疯狂,几乎要把床榻震翻……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承山擦了擦满头大汗。“婉儿,我已经采到美玉了,你感觉如何?”
“甚是舒服。”
“要不要再采一块?”
“妾身奉陪。”
承山哈哈大笑,他心里说。“真是三十如狼,四十似虎”,看来一点都不假!
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又连续采了好几块蓝田美玉,都是上好的品质、晶莹温润。
“大学士可曾累了。”婉儿关切道。
“不累,就算是采尽蓝田美玉,我也不觉得困乏,只是怕这玉田受不住折腾,断了玉苗。”
上官婉儿掩面一笑,她真佩服承山有如此好的体力,自古嫦娥爱少年,她现在才“深深的”体会到了其中的意味。
“大学士既然体力过人,看来是天赋异禀,不知可否识人。”
“那有何难?小事一桩。”承山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觉得天下无有不能之事。
“你觉得梁王如何?”
“他?”承山心说,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你问他干什么?
“是啊。”婉儿似乎对武三思很感兴趣。
承山把婉儿紧紧的揽在怀里,闭上眼睛想了想,他在仔细搜寻着关于武三思的记录。
“梁王是陛下的亲侄儿,他深解圣意、处事圆滑,是朝中不可多得的重臣。”承山敷衍的说着。
“他将来会怎样?”
承山皱了一下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让他有些心惊肉跳。不过他还是自我感觉良好,确信这件事情暂时不会发生,毕竟自己是年轻力壮、活力四射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不管从哪个角度讲,他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只要他在这一天,婉儿绝对不可能移情别恋。
“不会的,不会的!那是我走了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