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去洛阳,不如一起同行?”
“好啊。”义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其实他也就二十多岁,和承山差不多大,只不过晒得黝黑,看上去比较成熟。听到有人同行当然非常高兴,而且还是曾经帮过自己的恩人,又让自己吃了一顿饱饭,这点小小的要求,怎么可能不答应?或许一路上的温饱问题都可以顺利解决。
承山和公孙瑜收拾了一下东西,到客堂向知客师告辞,准备和义杰上路。
“你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义杰记得他们来的时候是三个人,还有一个高个的和尚,怎么走的时候就变成两个人了?
“他留在这里挂单。”公孙瑜若无其事的回答着,挂单的意思类似于入伙,指行脚僧到寺院投宿,也就是说绍辉暂时住在庙里修行。
义杰听了若有所思,他刚才并没有发现绍辉出来告辞,好像有点不合情理。但是他没有细问,毕竟还不熟悉,每个人做事都肯定有他的原因。
初冬的早晨晴空万里,太阳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被厚厚的积雪反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白茫茫的雪地,小心试探着前方的道路。
“你今年多大了?”绍辉想继续了解一下义杰的情况,他对这个一千多年前的集灵师充满了好奇,不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经历?
“我今年二十三,属蛇的。”
“我也二十三,同岁!”承山有点兴奋,但是义杰显得比他大,一脸沧桑的样子。
“你家里兄弟几个?”承山还在东拉西扯,他感觉到义杰并不喜欢说话,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询问,他会一直闭口不言,低头走路。
“兄弟三人,我还有两个哥哥。”
“他们在干什么?”
义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突然站住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承山。“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问我这些?”
承山吃了一惊,他以为这些问题都无足轻重,只是闲聊而已,为什么义杰会这么紧张?
公孙瑜在旁边瞪了承山一眼,让他尽快闭嘴。在这个弥漫着白色恐怖的年代,很多人的身世可能非常悲惨,问多了还以为是朝廷派出来的鹰犬。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什么恶意。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承山赶忙打着圆场,他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独生子?”义杰觉得这个名词非常奇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就是我爹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再没有别的了。”承山微微一笑。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义杰也缓和了一下情绪,他以为承山说的是一个梵文。
承山还想继续和义杰聊聊,但是他看公孙瑜的脸色,知道该闭嘴了,于是他们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处小村庄旁。这里已经离洛阳城非常近了,再往前走就可以看到城墙,于是他们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承山出手阔绰,他们进了一家小酒馆,点了几样菜和一壶酒,邀请义杰一起同饮。义杰当然非常开心,虽然承山刚才问了他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有些也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但是对方出手大方请自己吃饭,这就是莫大的荣耀,刚才的那些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了。
等到他们酒足饭饱,准备起身继续前行。
出了小村庄,他们又往前走了三四里地,前面是一片乱石岗,绕过去就能看到洛阳城墙。这座乱石岗上有一片坟地,山上的树木早已枯黄,看上去非常凄凉。
“你们去洛阳城干什么?”义杰突然发问,让承山觉得有点意外。
承山和公孙瑜一直搜寻着绍辉的气息,他们明显的感觉到绍辉是被人劫持,往洛阳的方向去了。昨天晚上,承山送给绍辉佑灵白玉镯保护他,因此承山和公孙瑜并不担心他的安全,只需要跟随白玉镯留下的气息,就一定能够找到他,正好也想看一看绍辉的缘分到底在哪里?
义杰突然这么问,承山反倒不知如何回答。
“我们去洛阳城寻一个故人。”公孙瑜在旁边插话,他觉得承山有时候废话真多,关键的时刻又说不到点子上。
“真巧啊。”义杰微微一笑,他抬头看了一眼两边的乱石岗,似乎非常熟悉。
这时候,突然从旁边的乱石堆里“噌、噌、噌”出来五个蒙面大汉,他们身形高大、脸蒙黑纱,手里都握着一把明晃晃钢刀!五个人形成一个圆弧,把承山他们三个人包围在中间。
“怎么会有劫道的!”承山大吃一惊,扭头看了看公孙瑜,没想到一把宝剑架在公孙瑜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