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有关。
这阵子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让苏维的脑子形成了条件反射,她不由又崩起了神经。
程璐带着苏维几人面见程父程母去了,大厅里的视线也跟着几人迁移。宋宜风却没有看过去,他从路过的侍应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酒,饶有兴致地喝了起来。
“风弟心情好像不错。”宋白海一直在观察宋宜风,从刚才那帮人进来开始,宋宜风的视线就未曾在那位长相尚算清秀,但打扮十分廉价的女人身上。
宋白海最近刚刚得知那女人是谁,也知道宋宜风找过她,但是看样子,宋宜风还没有得手。要不然她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连看都不看他这位好弟弟一眼了。若非他手里暂时没有了可用的人,现在那份资料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宋白海眼底一暗,看来他得好好逼一逼那个老家伙了。
“大哥心情也不赖。”宋宜风回头看向他这位大哥,淡淡回应道。
宋白海也从侍应手中接过一杯酒,站在宋宜风的身旁,一边啜饮,一边状似和自家弟弟闲聊一般,又说道:“还是比不上弟弟你,得了父亲的器重,又得了程家小姐的青睐,我这个做大哥的啊,羡慕不来。”
“大哥这是在怪弟弟?说起来,也怪我们兄弟俩的取向太像了,总是看中一样的东西,可偏偏弟弟我从小就在外面野惯了,不懂什么谦让的道理,如果有什么做得令大哥不开心的,大哥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大不了,下次大哥看上什么,先跟弟弟说,弟弟避开就是。”宋宜风平时其实不太愿意跟宋白海多费唇舌,但今天宋白海既然自己找上门,他又知道了宋白海在背后调查自己身世的事情,因而故意刺激了宋白海几句。
宋宜风是了解宋白海的,宋白海伪君子惯了,又极其要面子,最是受不了刺激。回去以后,一定会有大动作,而这正是宋宜风所期望的。
他要既要把宋白海拱到贺天齐的眼前,同时也要借着宋白海的手,令苏维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被宋宜风这么一刺激,宋白海脸上果然挂不住,“孽种,你也配”几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宋白海还是忍住了,时机未到,他必须掌握确凿的证据,才能在父亲面前一举将这个孽种赶出他们宋家。
“风弟,你开什么玩笑,我既然是做大哥的,又怎么会跟弟弟抢东西呢。就算要抢,也看那是什么东西,区区一朵中看不中用的花,你都不介意拿走,我又怎么会有介意?”得意吧,狂吧,等到将你踩进地底的那一天,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求我。
“那就多谢大哥相让了。”宋宜风不再跟宋白海扯嘴皮子,刚好不远处有人在对他举杯,他便顺势对宋白海点了点头,往对方走去。
宋白海也没多留,两兄弟各自发展各自的势力去了。
苏维这边,程璐将人带到后,程母便以需要程璐帮忙接待客人为由,拉着程璐离开了,目的,其实是为了不让程璐再和连时歌粘在一块,以免影响他们和宋家的“姻缘”。连时歌和程父寒暄了几句之后,也知道这些世家多多少少看不起他这种“戏子”,加上他察觉到程父似乎有话要跟苏维说,便拉着陈西往一边吃吃喝喝去了。
起初陈西不愿走,他放心不下苏维一个人,程光华看苏维和看他的眼神一看就知目的不纯,他想留在苏维身边保护她。
可是苏维却让他好好跟着连时歌,一会儿她会过去找他们。
显然苏维也察觉到了程光华的眼神,看自己也就罢了,但他居然还盯着陈西,苏维便觉得自己猜想没有错了。他们又是为了围屿的实验,为了陈西而来。
陈西和连时歌离开后,程父便带着一种长辈的慈爱笑容,和苏维话家常,只是家常没话几句,对方便进入了正题,他又提到了宋宜风提到的那份资料的事。
“小维,你父亲留下来的那份资料,对于我们日后完成他未完成的研究至关重要,如果你也希望你的父亲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的话,叔叔希望你能帮帮我们。”于宋宜风的强势不同,程光华打的是感情牌,在说到她父亲的死时,甚至还露出了沉痛的表情,只是这沉痛中有几分真心,苏维不得而知。
又是资料的事,苏维记得上次宋宜风提起之后,她便将行李箱里的东西又重新翻了一遍,那些资料虽然有些专业的东西她看不懂,但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份资料。
苏维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好好回忆一下,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她遗漏的。只是对于程光华的请求,她却不能轻易答应,不管他是宋宜风那方的,还是有别的目的,现在盯上她的人越多,她越是一个都不能松口。
“程叔叔,你对我父亲的心意,相信我父亲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只是您也知道我高中就辍学了,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至于你说的那份什么资料,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若是日后真的见到了,我再告诉您吧。我今天是陪朋友过来的,实在不方便久留,抱歉,先告退了。”苏维和程光华客套了几句,便匆匆走开,去找陈西和连时歌去了。
“小维……”程光华还想留着她多说几句,可苏维脚步飞快,很快就跑远了。
“她没答应你对吧。”不知何时,宋宜风走到了程光华身边,看着远去的苏维,开口说道。
程光华点了点头,“跟你所说的一样,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原本以为打打感情牌多少有点用……”
“无妨,本来我们也没打算她会答应。只不过,总得有人时不时提醒一下她,她的日子才能不至于过得太舒心对不对?”宋宜风唇角勾了勾,笑得很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