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周围的一切都虚化成了白色,仿佛置于云端一般。
她察觉到自己的手挂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顺着脖子往上看过去,她看到一张完美的侧脸,侧脸的主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会勾魂,只一眼她好像就移不开视线了。
“好漂亮。”女人皆爱美,看到这么漂亮的眼睛,她情不自禁地往上挪了挪,直到确定自己的嘴唇够上了,在那双漂亮的眼睛的眼角落上了一个吻。
吻完,她笑了,笑得像个拿了小红花的小女孩,“我亲过了,这就是我的了,好不好?”
眼睛的主人一滞,身体不自觉地有些紧绷起来,他暗自呼了一口气,抱着苏维继续往上走。他的步伐很稳健,甚至可以说毫不费力。
苏维没有得到回答,显然很不满,她晃着一双腿,红唇撅了起来:“到底好不好?”她拖长了尾音,语调带着平时绝对不会有的软糯。
“好。”眼睛的主人终于回答了她,他的声音沉而不厚,入耳便让她觉得通体舒畅,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天鹅绒被子里,让她觉得既温暖又有安全感。
她得到想要的回答,终于安分了一些,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后又“砰”地一声关上了,稳健的脚步声一直到床边才停下。陈西小心翼翼地将苏维放在床上,刚想解开她攀住自己脖子的手,可没想到苏维的手却不愿松开,还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陈西担心动作太大会弄醒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维持着不动。
好在他感觉到现在自己的力气用不完,虽然这个姿势很累,但还能坚持得住。
但他坚持得住,苏维却坚持不住了,她的手一点点从他的脖子上往下滑,可偏偏又不肯放开,手滑过他的衣领,又下意识地抓住了,将陈西往她身边一带。
陈西担心她就这么摔在床上会醒,一手拖着她的脑袋小心翼翼随着她一起往下倾,缓缓将她的脑袋放在枕头上。
苏维一沾枕头,平稳的呼吸声便传来,她再次熟睡过去。
他双手撑在床上,忍不住打量她的睡颜,她的肌肤白皙红润,脸颊上点缀着一些小雀斑,并不显眼。这是打小就有的,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小时候曾经嘲笑过她不爱洗脸所以才长斑的场景。
她叉着腰大声反驳:“我才没有不爱干净!妈妈说我是遗传她的!”
他笑逗她:“你知道什么叫遗传吗?说不定是你妈妈骗你的呢?”
她说不过他,嘴巴一瘪就要哭,到头来还是他得哄回来。
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小姑娘和眼前这张恬静的脸重合起来,他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脸。不过只一下,他便收回来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怔忡。
他遗失了十几年的岁月,脑海中只有零散的记忆碎片,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他只知道,他们过去是认识的。可是他总是会丢掉自己的记忆,而她,早已经忘记了他。
“我的时间太短暂,能找到答案吗?”
良久,他轻叹了一句,接着,抓住他衣领的手松掉了。
忽然窗外树叶沙沙作响,不知何时刮起了一阵阴冷的风,转瞬即逝。陈西将苏维放在外面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随后视线冰冷地射向窗外。
苏维住的这一栋,面向阳台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大树主干很长,枝干又长得高,一般人是爬不上枝干的,但此刻,面向苏维家阳台的树干上,站着一个人。
夜黑风高,小区的路灯昏暗,那人又刻意穿着黑色的连帽衫,陈西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感觉到了危险。
他来到阳台上,将阳台通往房间的门关上了,回头看了一眼正熟睡的苏维确保她没有醒来,才冷冷对树上的人说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树上观察着陈西,陈西暗暗握紧了拳头。说时迟那时快,树上的那人毫无预警地向一支箭一般向陈西的方向飞了过来。
说是飞,但如果有慢镜头拆解他的动作,就会发现,他实际上时右脚蹬了一下树干,然后借力一跃便笔直往陈西的方向奔了过来,只是速度太快,看起来就好像飞一般。
陈西的反应也十分迅速,他庆幸自己这个时刻是有力气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有了力气,但身体的反应能力比他脑袋思考的能力要迅速。在对方的脚即将踢上自己的脑门时,他一闪身,然后原地一跃便跃到了阳台上。
他还来不及继续问这人什么来头,对方的攻击再次袭来,陈西心想不能在这里开战,否则会影响苏维还有楼下陈伯一家,心思一转,便往阳台跳了下去。
他一落地,紧接着那黑衣男也追了过来,他迅速往小区外面跑去,一直将黑衣男人引到一处废弃的印刷厂才停下。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找上我?”经过一番追逐,陈西感觉到这人的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都跟自己不相上下,真要打起来的话,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然而对方始终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怒吼了一声,便朝他袭来。
他的速度突然变得极快,陈西躲闪不及,左肩挨了一拳,这一拳的力气极大,他虽然不至于被打趴在地,但也被打得往后滑行了好几米。
就在那一瞬间,陈西看到了对方的手青筋暴起得非常不正常。
陈西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伴随着几声“咔擦”响,几乎被打脱臼的肩膀复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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