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里面响起。
周泰林舒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嗯。”程项垣点头。
周泰林离开没一会儿,陈添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了,就是头发很湿。
程项垣微微蹙眉。“还洗头了?你就不能等等,现在没什么体力就别做太多的事。”
陈添笑了笑。“没事,总要洗的,而且难过。”
“你自己也赶紧去洗洗吧,难受死了吧?”
程项垣摇头。“不急,你先吃早饭,我给你把头发吹一下。”
陈添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拒绝,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好啊。”
程项垣就跟照顾儿子一样的整,先是将陈添的那份早餐摆好,让陈添坐下,随后拿了吹风机。
陈添一边吃一边感觉程项垣的手指在自己头顶上穿梭而过。
一会儿后,忍不住道。“程项垣,你挺会照顾人啊。”
程项垣闻言忍不住笑了。“这有什么?我有个五岁大的儿子呢,把他从小照顾到大,早就习惯了。”
陈添微微一顿。“儿子?”
“是啊,我儿子小九。”
“嗯……这么说,你这是把我当儿子照顾呢?”陈添故意用带笑的口吻说,但是手指却有些僵硬,提筷的动作甚至都停了。
程项垣没有多想,直接道:“是啊,你别说,有时候,你和我儿子可像了。”
陈添轻轻闭了闭眼,所以微微沉了一些。
“是吗?我这么大的人,和五岁的孩子很像?”
“只是感觉吧,都不会照顾自己……不过,有时候我儿子都懂事的多。”
陈添沉默了。
程项垣吹了会儿才发现陈添停下筷子了,惊讶道:“怎么了?快吃啊。”
陈添张了张嘴,想问。“那么,你就是把我当儿子的?”
终究,这句话,陈添没问。
他知道,问了,有些东西就完全戳破了。
于是,他重新拿起筷子。“嗯,吃呢。”
程项垣继续给对方吹头发,几分钟后,程项垣放下了吹风机。“差不多了,这样等下你就算躺着睡也不用担心了。”
陈添伸手摸了摸已经八分干的头发。“嗯,谢谢。”
“哈,别客气。”程项垣笑了笑。“你快吃,我去洗脸刷牙,也过来吃。”
酒店里一次性的牙刷什么的都是有的,所以这倒是不成问题。
陈添“嗯”的应了声,看着程项垣走进了卫生间里面。
片刻后,陈添才转回了头,觉得刚才滋味还不错的早餐……瞬间没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