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被第一巴掌打的有些懵,在第二巴掌过来的时候也不知哪里来的反应能力,居然在巴掌还没落下之前一把将李明珠推开,推的她一个踉跄,倒在沙发上,手中抱着的水果沙拉倒的她衣服上都是污渍。
“你,你,你!”她气的眼镜都红了,这衣服是她花两个月工资特意买的,平时都不舍得穿,还是在李言家里,才把最好的衣服都穿上,现在……现在全毁了。
她眼眶一红,手刚好摸到遥控器,也没注意是什么,pia的一下就朝叶尔砸了过去。
好在李明珠心里惧怕李言,也是装腔作势,并不敢真砸,所以并没有砸中,只是遥控器摔的四分五裂。
叶尔被吓了一跳,李明珠见她愣在那里扑上去就要打她。
反正她是个傻子,就算被打了她也不会告状,只要不打在脸上,李言也不知道。
李明珠的身高也遗传了李爸李妈,足足有一米七多,体型也不是属于纤细型,叶尔个子也挺高,可还是比她低了半个头,被李明珠这么气势汹汹的过来一顿掐哪里反抗的了,被打的哇哇大哭,反抗不果之下抓住李明珠的胳膊张口就咬了下去。
她心里仿佛集结了一股郁气,那股郁气此时全部爆发,紧咬着不松口,仿佛要将全身的郁气都发散尽了似的。
李明珠没想到她这么狠,心里委屈再也抵制不住,眼泪哗哗地就掉下来,骂道:“你是狗啊,还咬人。”
她使劲捶打叶尔,也顾不得李言是不是发现,可叶尔就是牢牢地咬住她的胳膊死都不松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胳膊滴到地毯上,李明珠感觉自己胳膊的肉都快被她撕下来了,疼的快要晕厥过去。
第66章六零五。叶尔离开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正好看到沙发看到茶几上装着水果沙拉的大玻璃碗,拿起之后就啪一下对着叶尔头砸了去,叶尔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李明珠吓坏了,她看到叶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还汩汩地流血,做了一个非常雷的动作,她惊悚地将食指伸到叶尔鼻子下面,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气的时候忽地松了口气,往地板上一坐,踹了叶尔一脚,接着把洒落一地的水果沙拉收拾了,又将沾了叶尔血的玻璃大碗给收了起来,又沾了些血迹放在茶几的拐角处。
做完这些之后,她才拿出电话惊恐地打电话给李言,着急地哭着喊:“言哥哥,叶尔晕倒了,她不小心摔倒头撞到了茶几上,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呜呜呜,我好怕!”
“救护车,马上叫救护车!我马上回来。”李言声音还算冷静,如果忽略他握着手机拿颤抖的手的话,他推开办公室的椅子,飞奔似得出了门。
李明珠听到开门的时候,连忙哭着扑了过去,抱在他怀里哭:“言哥哥我好怕,我好怕叶尔会出什么事,呜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看好她……”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言一把推开,他一回来就看到叶尔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吓得连忙把她抱起来,救护车也很快赶到,把她送到医院里急救。
李明珠看李言理也不理她还把她推开,气的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她胳膊被叶尔咬了很深一口子,肉都差点咬了下来,也需要去医院包扎一下,路上还不停把伤口故意露在李言面前,让他看看她受了多大委屈。
叶尔在昏迷中脑中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闪烁,闪的她头痛的都快炸开了,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一脸,疼的一直不停流眼泪。
“医生,我妻子她怎么样?有没有事啊医生”李言趴了趴头发,这段时间他忙的心力憔悴,一边是工作,一边要找最好的医生给她看病,又担心她在家里出什么事,没想到担心会成真。
他早已看出李明珠根本不会照顾人,他要去保姆中介那里再看看,要快点请个保姆回来。
医生摘下口罩,“你们这些做家属的怎么回事?病人原来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又添新伤,看你们年纪轻轻的,不仅养小三还家暴,可以告你的知不知道?”
李言眸地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家暴?我妻子不是摔跤撞到头部吗?”
“撞击?有撞击撞到头顶的吗?分明是头部受到利器重击。”医生也很是愤怒:“病人原本脑部就受过伤还没好,现在又被利器重击,你们想闹出人命是不是?”
李言看着医生背后已经包扎好慢慢走过来的李明珠,脸色铁青。
“医生,那我妻子她……”
医生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甩下一句话,“流血过多,还没度过危险期,留院观察。”
叶尔在梦里看着小时候和爷爷一起成长的那些片段,真实的仿佛一切都是在昨日,梦里有爷爷,有开满串串白色小花的刺槐树,还有刺槐树下还有一个竹子编织的躺椅,爷爷就躺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把紫砂小茶壶,一口茶一口茶地慢慢抿着,躺椅一晃一晃。
她看到爷爷很开心,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是心痛,直觉告诉她一定要留在这里,不能离开爷爷,一旦离开就再也看不到了。
她在梦中待了好久好久,久到每天背着书包上学,从小学到中学然后又从小学到中学,反复不停地上学,梦里她还有很多同学,那些同学她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有李言,有李明珠,有张栎,还有一个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名字的男孩,可这男孩也天天出现,总是对她笑,笑的她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流了满面,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梦里很幸福幸福,心里却很悲伤很悲伤,明明那么幸福,偏偏有种难以抵御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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