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全享受这边的夜景。房子是典型的洋式别墅，墙角的灯光打在墙壁上特别好看……”

    祁默一只手拿着电话慢腾腾地往前走着，顾铭凡低沉平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耳朵里，就仿佛自己也漫步在渥太华的街头一样，四周悄无人烟，静悄悄的，独立的一栋栋房子沉默地立在路旁，灯光为行人照亮了道路。

    北京的冬天依旧那么冷，可是有些东西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祁默还在床上进行每天日常的赖床活动时就硬生生被手机铃声叫醒了，祁默有些苦不堪言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愤怒地接起电话，“大早上的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咬牙切齿的声音。

    “跑新闻跑新闻，你休息这么久了该上班啦。”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受恶狠狠的声音干扰，乐呵呵道。

    “……”祁默迅速挂了电话重新钻进被窝里，半晌之后又认命地扯下盖在脸上掩耳盗铃的被子，慢吞吞地爬起来。果然上班就是扼杀梦想的凶手！

    祁默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小跑进办公区，右肩背着自家宝贝相机，手上拎着一袋早餐。因为读书的时候天天抱着书埋头苦读，常常在教室将就着吃超市买来的面包，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不好的毛病。得了这个教训，祁默倒是乖乖地每天起床自己做营养早餐，即使像这般来不及也会去早餐店买些干净的代替。

    祁默咬着个包子，有些磨蹭地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最近的娱乐圈动态。乔麦把手肘撑在办公桌隔板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肉肉，这几天在家休息得怎么样啊？”

    语气一听就知道话中带话。祁默颇为谨慎地把眼神从电脑上分给她一点，三两下就把口里的包子嚼尽咽下，眼珠咕噜咕噜转动了几下，“小麦子，咱们有话就说，昂，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乔麦像是已经得到了允诺一样，轻快地跑到祁默边上谄媚似的替她捶肩，“下午有个电影发布会，张雨导演的新戏，我第一次参加电影发布会，你跟我一起去吧。”算不上什么大事，祁默很爽快地就应下了。

    得了承诺乔麦就乐颠颠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祁默吃着剩下的包子顺带吸溜了几口牛奶，挑挑拣拣地看了几个相对有些重要的新闻，浏览了几家比较知名的经纪公司的官网。最近娱乐圈还算是比较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祁默很快就看完了。

    然后特别自然地，像是一种习惯一样打开了顾铭凡的微博主页。显然地，最新一条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的刚回国时发的那一条，评论数涨了许多，许多粉丝都习惯隔几天就在微博下留言之类的。

    没事做的时候就会看一些热门评论，很多是鼓励的话，还有些是特别逗的段子。祁默支着下巴看，看到好笑的地方也会忍不住笑出声。

    这种感觉其实特别棒，虽然在现实里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但一群人因为喜欢支持同一个人而聚在一起，没有太多的利益纠纷，只是单单纯纯因为同样的兴趣爱好而认识。

    离发布会还有1个多小时的时候祁默和乔麦就已经到了现场，祁默就坐在位子上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调整摄像头。乔麦也没嬉闹，检查整理本子上记着的要提问的问题。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祁默用手掌贴了贴口袋，确认了手机的确在震动。祁默端起相机看了看有没有调整好，腾出一只手掏手机看。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台了。你在做什么？”

    顾铭凡发来的微信。

    祁默吓了一大跳，迅速坐直身体，动作敏捷地把手机贴在胸前以防别人看见，然后特别心虚地瞅了一眼在边上安安分分检查问题的乔麦。

    动作有些大，乔麦下意识抬头看她，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祁默摆摆手示意没事，小心翼翼地再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删删减减了半天，才把一句话完整地发出去。

    “我在张雨导演信息的发布会现场。演唱会加油！一定很精彩，可惜不能亲自去现场。”

    “张导的新戏？《茶色与花》吗？北美结束后就是国内了，有机会在现场的。”

    “你也知道？我以为你不怎么关注文艺片的。国内场一定捧场。”

    “的确不怎么关注文艺片。不过张导是我的老师之一，新戏里我会客串。这可是独家□□。我记住你的承诺了，到时候我让林择给你安排前面的位子，你就直接从工作人员通道进来。”

    祁默没有立刻回复，顾铭凡的话里有太多让可以让她想歪的地方了，一下子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才能不显得唐突。

    她没有立刻回复，顾铭凡也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在等她的回答。“叮咚”手机又响了一声。

    “我要准备上台了。回聊。”

    祁默不自觉地咬了咬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嗯。加油。”

    祁默也难以解释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一面渴望着接近顾铭凡，可是更多的还是害怕。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真的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