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唐仁吓了一跳。
“像这样拿着瓶子,可以做击打物。”野田昊代替秦风回答了唐仁的问题。
“做击打物,谁?打谁?”唐仁扭头看着凌空停在他的太阳穴前五公分处的铜瓶,脑子里出现一个西瓜被大锤砸碎的画面。
秦风放下铜瓶,没有直接回答唐仁的问题,而是说出另一个推理,“划痕成块状,可以说明握瓶者从拿起瓶子到打中他的目标这一过程中,瓶子始终握在他手上。”
“如果握瓶者把瓶子掷出去,隔空攻击目标,那么划痕就会呈细条状,因为手指上的环状物与瓶颈的接触面会在瓶子离手的那一瞬间被拉长,”野田昊把秦风的话说完,猛地抬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想说……”
“没错,通过我们的推理来看,当握瓶者用瓶子发起攻击的时候,他的目标就在近前,近到手里拿着瓶子就能打中,”秦风的手指隔空在房间正中的茶桌和桌旁的两张榻榻米之间比划着,把他脑中的动态画面陈述出来,“换句话说,如果有两个人在这两张榻榻米上隔着茶桌相对而坐,对面的人会先站起来,来到茶桌这边坐着的人面前,然后其中一个拿着瓶子的人出手攻击。”
“这么说,是渡边胜把苏察维的脑袋开了瓢?”唐仁仔细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对啊!你们记不记得?渡边胜的手下说他们在屋外听见苏察维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这肯定是渡边胜拿着瓶子从茶桌对面走过来,苏察维见自己要被敲脑袋了,所以发出喊声。”
“不,恰恰相反,”秦风摇头道,“如果走过来的是渡边胜,苏察维完全有时间站起来反击,通过照片上他的尸体来看,他的身形与渡边胜相差不多,所以他没有理由坐以待毙,而且,现场除了那面摔碎的屏风和这只黄铜花瓶,其他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摆在原处,足以推定苏察维和渡边胜之间没有发生过打斗,所以我认为,是苏察维走到了渡边胜的面前。”
“他靠近过来做什么?”唐仁愣住了。
“从瓶颈上的划痕深度来看,渡边胜握着瓶子的手是很用力的。”野田昊说,他紧跟着秦风的思路,也想到了什么。
“进屋前,渡边胜将匕首留给他的副手以展示诚意,再结合你刚才说的,渡边胜事先没有杀苏察维的动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秦风呼出一口气,缓缓道出最后一个推断,“两人落座后,苏察维从对面走过来,靠近渡边胜说了一句令其突然极度震怒的话,渡边胜这才抄起铜瓶砸向苏察维。”
野田昊细细琢磨着秦风的话,自语道:“不是预谋杀人,而是临时起意,越来越有意思了……”
没人继续说话,但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清楚,这是目前唯一能说通的解释。
秦风的目光仿似看向虚空,他又道:“渡边胜是右撇子,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苏察维的左侧头部应该会有击打伤。”
唐仁忽然想起一件似乎被他们抛之脑后的事,马上高声问道:“所以呢?”
“表明渡边胜在撒谎,当时他确实动了杀心,”秦风的手放在黄铜花瓶旁,道,“如果我们把这个证物交给检方,不管他是预谋杀人还是临时起意,都应该会给他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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